劈歪了?
“你…”
荧在愤怒的同时,一阵眩晕感占据了头脑的高地。
烛月自然能注意到,现在的旅行者已经完全被魔神残念影响,这种级别的侵蚀不用多久,就可以让她直接昏倒。
“你们根本不清楚眼狩令的价值…”
感受到劲风袭来,散兵下意识侧身,塔纳托斯几乎贴着他的脸飞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聒噪。”
烛月的力道刚刚好,并没有对建筑造成损坏,随着他手指微握,漆黑的魔剑竟自动回到了他的手中。
“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吗?”
“高天已敛,诸神不再行走于世间,你这个从千年苏醒而来的恶魔,偏偏拥有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实力。”
散兵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仍旧带着那副张狂,
“我本以为你不会对稻妻的任何事情插手呢,究竟是我低估了你的心境,还是高估了你的限制呢?”
烛月的动作不多,他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处于平稳状态。
“记得想办法让你的手下替我向你们的冰之女皇说一声抱歉。”
更强劲的剑风袭来,散兵下意识闪躲,却发现自身如同陷入泥潭一般,
“如果你死了的话。”
动不了了?动作变得僵硬的同时,他的内心居然出现了慌乱与恐惧的情绪,与其说是情绪,不如说是灵魂上的战栗。
这种感觉他许久为体会到了,上次一感受到如此的不安,还是最后一次遭到背叛,失去陪伴自己的友人之时。
呼……
随着胸口的起伏,他最终还是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一剑,剑气擦耳而过,切断了几根发丝,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疼痛感让他立刻回过神来,虽是心中战栗着,但他非但没有感到害怕,更多的反而是兴奋的发抖。
强大,强大,强大到让他斯卡拉姆齐向往的力量,那熟悉的,属于神明的力量。
只有这样直观的力量,才会让没有心的他,感受到心脏的悸动——如果那种感觉算是心脏悸动的话。
烛月皱了皱眉。
虽然塔纳托斯没有出鞘,他并未下死手,但并不代表他这一剑可以被躲开。
在[杀气锁定]状态下,即便对面是斯道姆温这种顶级魔神,也并未有攻击落空的情况。
他的杀气锁定造成的震颤不是胆识和不惧死亡可以抗衡的,自他苏醒以来,这已经是第二个例外了。
上一个自然是芙宁娜,烛月再试探或者说逼问她是不是水神的时候,芙宁娜哭的稀里哗啦,求求烛月不要杀她,当时就让烛月挺震惊的。
被剧烈杀气震慑只会变得战栗和麻木恐惧,是完全没有机会哭出来的,换言之就是哭都哭不出来。
她怕死确实不假,但她连哭带求饶的样子怎么也不像被震颤的样子。
一个将自己都骗过,独自演绎五百年的人,内心强大和精神催眠之深可想而知,骗的过天理,他的震颤无效倒也正常,但为什么到这位执行官这里又不灵了呢?
散兵的耳边有一处细微的切口,那里略有创伤,没有血液流出。
莫不成,这是一具没有心的人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