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的想法

　　烛月点点头，几人离开黑金酒吧，来到了灰河的街道上。

　　

　　这里依旧很热闹，不失烟火气息，嘈杂的氛围可以掩盖掉几人的交谈声。

　　

　　“伟大的阿加列斯阁下，杀戮与暗之魔神，卡杰罗斯的主人，首先，请原谅我们的唐突。”伊格莱目光清澈，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您认为，现在的枫丹怎么样呢？”

　　

　　现在的枫丹怎么样？从雷穆利亚王朝到如今也就过去了不到千年的岁月，同样是人的一代代的积累，一代代的更迭。

　　

　　这里机械造物高度发达，有着公正的司法审判体系，滑轨船将枫丹廷和欧庇克莱歌剧院等几个分区串联起来，歌剧的兴盛，交通的便捷，审判的公正，对水神的推崇。

　　

　　枫丹是一个发达，和谐，美丽的国度。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烛月没有回答，他漫步在灰河的街道上，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只脏兮兮的瘦小狗，还有一个脏兮兮的瘦小男孩，拿着一块骨头在逗着它。

　　

　　不同于蒙的与璃月，枫丹的阶层问题十分严重，过于巨大的阶级差异让同为枫丹的人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这样的生活甚至比不上已经覆灭的雷穆利亚王朝，灰河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里虽然没有人鞭笞剥削他们，但是精神和物质上的压迫就好像是被旧贵族统治时期的蒙德一样，生机与死气并存，温馨与孤苦同在。

　　

　　灰河的人盼望了生生世世，仍旧像下水道中的老鼠，大部分灰河人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老去，些许逃离的，等待着他们的也大概率是梅洛彼得堡和那波涛汹涌的大海。

　　

　　对于底层贫民来说，他们不在意什么是枫丹廷，什么是芙卡洛斯，刺玫会能带给他们希望与公正，帮助他们调节纠纷，他们就对刺玫会马首是瞻。

　　

　　毕竟生存下去，就已经用尽了全力。

　　

　　涨水预言危机，白淞镇遗留问题，灰河城市化遗留问题，之前还有种族问题（美露莘等），以后可能还会有雷穆利亚的复辟问题，曾经不朽舰队打下的这片海域注定要涛翻浪涌。

　　

　　“没有完美的国度，芙卡洛斯做的很称职。”

　　

　　伊格莱对烛月的回答并不意外，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到了，没必要刨根究底。

　　

　　“那你们对卡杰罗斯有什么看法呢？”

　　

　　“伟大，充满传奇。”伊格莱身后的老者发话道，“我曾经去过应许之地，经管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却任存留着诸国未拥有过的恢宏。”

　　

　　“来灰河之前，我认为枫丹同样是伟大，充满传奇的，不是吗？”

　　

　　“可是也有卡杰罗斯人说过，那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您应该明白，鲜有作为的芙卡洛斯和以一己之力带领王朝崛起的您到底有多大差距，这就注定了两个国家无法类比。”剧团中唯一的女子声音发话到。

　　

　　“我们希望重建卡杰罗斯那样的王朝，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复活死去的亡灵，或者颠覆这里的统治……”

　　

　　烛月听着几人有些炸裂的发言，他们居然要帮助他这个外人来颠覆自己的国家。

　　

　　复活亡灵…多半是雷穆利亚的禁忌术法吧，他们要以这个作为筹码来和自己谈条件么，见一见已经死去的老部下，即便是对他来说，也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

　　

　　客观来说几人的行为是叛国，但站在灰河人的立场，他们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打破这不公的轮回，仅此而已。

　　　

　　这里看不见白天黑夜，照明用的灯光略显昏暗，货物杂乱堆积，静待时间的流逝。

　　

　　伊格莱像是一位侍者，静静的跟随在烛月的周围，剧团的几人沉默不语，看着灰河河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昏暗的街灯，看不见的天日，怀揣理想与热烈的人民，悲剧阴雨般的散场。

　　

　　一幕幕，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