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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狂欢，今早的苦难。

曾云婉醒来后想起死到心情都有了，眼睛干的生疼，全身仿佛被大象踩过，浑身骨头都在哀嚎。

扯开被子往曹志顺身旁滚，缩进他的怀里，汲取他特有的气息。

曹志顺：好久不见，曾云婉

曾云婉：不见不见

曹志顺：快起来，外卖快到了

曾云婉：那我可以吃一个苹果吗？

曹志顺：行，我去给你削皮

曹志顺：最多再赖五分钟就得起床听到没？

曾云婉：昂

曹志顺一走，曾云婉就不想继续睡了，伸手往床头柜摸手机。

“好家伙，群信息99+”

昨晚喝断片了，是怎么回的家她没有记忆，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

“如果都是黑料，我就，就再睡一觉”

抱着这样的心态开始看聊天记录：谁谁喝醉了在路边哭，抱着路灯柱子不肯撒手并附带视频；某某和某某喝多了开直播跪在门口结拜。

正庆幸没有她的，下一条就是“我分手了”。

发言人：柳柳。

兰兰：方便说说原因吗？

柳柳没有说话，只发了一张朋友圈截图，ktv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脸上，此人正是柳柳“忙”的无法参加成年礼的前任。

曾云婉内心自责，昨晚太过放纵没去注意柳柳情绪，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随机拨通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挂断后在群里问“你们能联系上她吗？”

染染：“应该还在睡觉，我现在去酒店找她，你们别担心。”

正好此时曹志顺过来喊她出去吃饭，接过他手里的苹果，曾云婉有些惆怅的咬了一口，“走吧”。

曹志顺：我刚才打听过了

曹志顺：他只是不爱了

曾云婉：只是？

曹志顺：你应该为柳妹逃离苦海开心才是

曾云婉：之前不是很爱吗

曹志顺：你也说了是之前

曹志顺：感情是会变的

曾云婉：你呢？会变吗？

曹志顺：我不知道，没经历过

曾云婉：变了你就死了

“好”，曹志顺笑，伸出手，轻轻地搂住她。

两个人都不说话，缅怀此刻的安宁。

曾云婉：下午我不会去送你

曹志顺：好

见面的那一刻就是分别的倒计时。

是不是…

不送就不是离别。

医院的日子比较寡淡，除了刚回来那几天重新适应了一番，病人量比之前多出许多之外，其他没有太大差别。

全国各地包括上海深圳，也时常疫情情势紧张，小区封了解，解了又封。

他的比赛有输有赢，性子也日渐急躁，每次见面都是匆匆忙忙，心疼占据上风，她说：“时间太赶的话，比赛期间还是别见面了，你可以在宿舍好好休息一天。”

这和曾云婉幻想中的生日不同。

她以为会是他捧着花和蛋糕出现在楼下，或是她出现在他们基地门口。

在哪不重要，在一起才重要。

“抱歉”

她不该责怪的不是吗？是世界的问题，他也只是想打好秋季赛。

于是他们隔着手机屏幕，一起合唱生日快乐歌。

许什么愿望？

“长命百岁”

对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祝我们，即使在各自看不见的地方，长命百岁。”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担心意外来临，曾云婉在寄生日礼物的时候，将存放在她这里的银行卡一同寄回去还给曹志顺。

曹志顺：打职业得很强，并且一直强，原地踏步就是退步

曹志顺：后来者都想取代我，超越我

曹志顺：云婉，我好怕，怕自己失去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