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神46
仅仅是看了半分钟，他们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倪克斯转过身，轻声开口，“达纳都斯，她很漂亮，灵魂很干净……”
“是嘛……”林七夜点头，的确，墨墨很干净，就是偶尔很奇怪，有些讨厌，但不至于憎恶。
他认为，厌恶与欣赏，是可以并存的。
……
墨夙从睡梦之中醒来，她换上一身衣服，跟莫莉向楼下走去。
曹渊站在她们宿舍楼下，双手放在身后，表情有些纠结，看到她，眼睛微亮，“墨墨……”
莫莉脚步一顿，淡定地先行一步。
墨夙歪着头看着他，“曹渊，你对每个人都表现得那么……舔狗吗？”
曹渊愣了一会儿，从背后拿出包子和豆浆递到她面前，最近他们都伙食好了一些，勉强让他们恢复了一些体力能跟得上高强度训练。
“我并不觉得这是舔狗行为，我有所求，有所愧，便会不余遗力地付出一切。”
“但事实上，我一无所有，甚至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能做的，只是在生活之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
“我不善言辞，也不知道如何与女子相处，望你担待些许。”
“你不喜欢被人触碰，也不喜欢别人靠近你，所以我特意挑选了人最少的时刻来找你，你们很刻苦，很认真，在训练之中，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但这个不算是帮助，算是打搅你的歉礼。”
歉礼？
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歉礼呢？
曹渊表情真挚，眼睛里薄薄的一层水光，墨夙盯着他眼睛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少年，黑发黑袍，面色淡漠，薄唇微抿，跪在蒲团上。
他身后的禅房，仅有一床，一桌，一蒲团，在最大的那面墙体之上，用黑色笔刷写着"静心"两个大字，笔锋飘逸，却又煞气凛然。
墨夙猛地闭上眼睛，将眼眸里的酸涩隐去，为什么，能看到过往呢？不会，她又乱入了别人的因果吧？
曹渊面露疑惑，她抬起手，夺过包子和豆浆，“说吧，什么事？”
曹渊脸颊微红，眼神开始闪躲起来，“那天，我和七夜留到最后，但……”
“但我怕失去意识就会被……所以……”
“所以我放弃了继续前行，在惩罚室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你听到了吗？”
墨夙茫然地咬了一口包子，摇摇头，“我不知道。”
曹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清晨升起的光是透彻的，空气之中的灰尘还未扬起，落在他头顶上，反射出一个小小的光圈。
墨夙眼睛微微睁大，没忍住，伸出手抓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
墨夙淡定地放下手，越过曹渊走去，曹渊茫然地挠挠头，看着她的背影，“怎么了？”
还好，她不知道，那些教官也没有说出去，七夜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头顶上有什么呢？他拍了拍自己的头顶，嗯，什么都没有。
……
那天，昏暗的惩罚室里，教官问他，“亲过女孩子吗？”
他不受控制地说了，“亲过。”
“什么感觉？”
“很甜，也很软……”
“没想到啊，曹渊，在哪亲的啊？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教官狐疑地看着他，资料上没说啊，他不是待在九华山上吗？什么时候遇见了女孩子呢？
“楼下，不是女朋友。”
“什么？都亲嘴了，不是女朋友！”
“那是意外……”
……
墨夙坐到莫莉身旁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忘了问，他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嘶，有点亏了。
下回问的话，他会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