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少歌109
无心轻笑一声，“知我者，萧瑟也。”
顿了顿，他继续道，“可你还少了一些事，我并不想让你去送死，如今外力就在眼前，你不想弄清楚他们的来历，跟他们做一笔交易吗？”
“他们是心善之人，想来，很是愿意做这个交易的？”
萧瑟别过头，他算是明白了，“你是想，让战争不再有，让天外天恢复平静，让他们的百姓安居乐业，想跟北离交好，想和那玥瑶做一样的事情？”
“你何时改变的心意？”萧瑟下颚紧绷着，无心笑了笑，他看着远方的白云，“就在这几日，我跟那些老人聊了很多，他们对我很好，很客气，觉得我就是那天上来的神仙……”
“我这才改变了这个想法，可是，不是要让天外天恢复平静，我是想，让天外天并入北离，野心勃勃之人，从来都有，仇恨不会止息，只有等到这一代老人都死去了，仇恨才会缓解……”
“可我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我并不觉得，我会比父亲做得更好，与魔鬼为伴，自己也会疯魔，我赌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压得住天外天多久，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跟父亲一样发生意外……”
无心低垂眼眸，“其实你说的是对的，也是不对的，我并不想掺和到那些事，可我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恶。”
“若是让那些老人知道，他们崇敬的仙人，就是仇人的儿子，不敢相信，他们该有多恨。”
“所以，我想跟他们做一笔交易，让我和我母亲的存在，彻彻底底地消失，也想让你回到天启后，能护着一些那些无辜的北阙遗民……”
“我能做的不多，只有这些了，如今的我，同爹当年的父亲一样寻求琅琊王的帮助，我们都是一样的，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其实弊大于利……”
“萧瑟，你觉得，我的筹码，还有什么？”
萧瑟面色柔了下来，他抿着唇，转过身，看向无心，轻声道，“你的筹码，就是你自己。”
无心摇头，“不，我最大的筹码是你，你把我当成好友，嘴上说不会管我的，可你最后还是会管的，可若是我亲自向你寻求庇护，以我自己的筹码，当你一辈子的谋士，你觉得如何呢？”
“不收工钱的那种……”无心笑了笑，眉眼间的红纹熠熠生辉，他调侃道：“我觉得你会舍不得钱的，怎么样？当你的谋士，我可是很贵的，萧老板，你占了大便宜，只需要给我一个小小的藏身之所，一切的事情，我都亲自去办，如何啊？”
萧瑟低垂眼眸，他的喉咙有些干涩，“可你要知道，若是站在我这边，可能最后的结果，会是……”
说得那么好听，不过也不是放不下他一个人前往嘛，他苦笑一番，“你说，我们如今的形式，跟当年父辈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是历史重演罢了……”
无心低笑一声，“不一样的，我们做了不一样的选择，我选择的是退缩，我放不下师父的教诲，也忘不了那些老人的绝望和痛苦，所以，我宁愿自己真的死了，也不会做出什么反抗的事情来，若是那一天到来，我希望是你亲手将我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