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血脉
齐惠连:皇上将你也一并扣下囚于阒都,这当中缘由你必然也想过
齐惠连:你放了他,我可以告诉你线索
唐倾晚:方才我听您老说静观其变,那你又何来的线索?
齐惠连:线索跟真相终归有距离,我说静观其变是因手中掌握不多,并不足以揭开真相。
唐倾晚盯了他片刻,随即放开了手,任由沈泽川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脖颈此时显出可怖的淤痕。
沈泽川:咳咳!
齐惠连:如果只为牵制离北,皇上并不足以扣下你,还让你得以步步上升,他的做法更像是在保护
齐惠连:先帝的儿子成器或成人的如今只有两个,其他的要么死了,要么不成器,加之太后的心思,先帝不会再有其他的血脉存活,便排除你为李氏血脉的可能
齐惠连:那皇上护你还有一种可能,你与朝中某个大臣或是八大家族有着血脉关系,你的血亲对皇上有大用亦或是有恩,因此才护着你
唐倾晚:荒唐
唐倾晚冷笑一声。
唐倾晚:倘若真是如此,那抛弃我的缘由何在?皇上为何要护一个弃子?他又从何得知我的身世?这些根本说不通!
齐惠连: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么你的问题就很好解释了
他把虚弱的沈泽川扶起来。
齐惠连:你是他们隐藏的刀,你身上发生的很有可能都在他们的监视下,如今太后听政,皇上只是个傀儡,所以需要另一派力量来打破这个局面,而那派力量就是你。
唐倾晚呼吸一滞,这些事听起来不可思议但却解释得通,得知自己一直处于监视跟调查时的顺利,他不禁背后发寒。
唐倾晚:就这么确信我能做到?
齐惠连:所以皇上将你安排在了锦衣卫,以此来锻炼你,为将来大用
齐惠连:这些皆是我的推想,没有证据,但我能保证你的血亲就在这朝廷之中
唐倾晚:原来如此,受教了
唐倾晚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沈泽川。
唐倾晚:今日之事不会被外人知晓,但我希望你别忘了我三年前跟你说的话,你已经在我手里躲了两次,下次,可就得想好自己的墓该建哪吧
外面的雪还在下,逐渐有了变小的趋势,唐倾晚骑上洁白如雪的骏马离开了,却在不久碰上了萧驰野。
萧驰野:哟?是阿晚啊
萧驰野似乎是才喝过酒,面色带有醉意。
萧驰野:怎的一人闲逛?多没趣,走,二哥带你去吃酒
他身边跟着晨阳和几名纨绔子弟,这倒显得唐倾晚孤单冷清了。
唐倾晚:好啊
唐倾晚:但还有些事没解决完,怕是不能尽兴
萧驰野:好说
驾马来到唐倾晚跟前。
萧驰野:我让人备好酒,喝完再办事
唐倾晚:有心了
那几名纨绔子弟见状也就纷纷告别辞去,毕竟,这俩兄弟一起吃酒感觉准没好事。
二人并未去什么酒馆,而是径直回了离北王府。
萧驰野:发生了什么?
唐倾晚:我去了趟昭罪寺
萧驰野脱大氅的动作一顿,挥手让仆人退下。
萧驰野:沈泽川怎么了?
唐倾晚:没怎么,但性子跟一开始比起来不大一样
头发上的雪早就打湿了头发,发尖还在滴水,唐倾晚甩了甩头,眸色不明。
唐倾晚:他也许真会从里面出来
萧驰野坐在椅子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杯沿。
萧驰野:出来?有本事就试试看吧,我倒要看看他装孙子能装到几时
他抬眼,嘱咐道
萧驰野:昭罪寺那个地方我会派人紧盯着,你如今正得盛宠,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唐倾晚:嗯
唐倾晚坐在他对面,身上的雪把衣服浸湿了大半,指尖有些泛红。
萧驰野:去泡个澡换身衣服,莫染了风寒
萧驰野:阿晚,皇上的心思你别多想,你只需知道你是离北的三公子,是我萧驰野的弟弟
唐倾晚:这我当然知道
他手指摸了下鼻尖,从椅子上起来,准备去洗澡。
唐倾晚:三年了
萧驰野望着窗外飘雪,似是感叹道
萧驰野:三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