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天真的

凝光端起茶壶，动作优雅地又给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继续说：“好了，既然大概局势已经知晓，我们就来谈谈交易的内容吧，以及面对如此局面，你的想法和作为。”

“这个嘛，我最开始想要的当然是把这群烂橘子全部杀.了了事——”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似乎杀.人这种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手上已鲜血淋漓，但对于生命也要有起码的尊重——如此想到的凝光对五条悟投去的不赞同的目光。

这……是性格使然？不，恶劣中带着认真和分寸的性格不至于如此，那么——应该是环境原因了。凝光思索了一番。

行秋和重云也愣住了，饶是两人已经算是久经沙场，但如此轻松的讲着杀.人一事的，他们着实还没见过。

特别是行秋，因为他平时还是以计谋取胜的多，这样简单粗暴的想法，于他而言可谓闻所未闻。

看见凝光的眼神以及行秋重云的呆愣，五条悟不难的撇了撇嘴，歪头用手支着脑袋道：“都说了是‘最开始’了，我当然也明白这样行不通啊，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正实践过……毕竟如果他们没了，咒术界的体系可能会整个崩溃的，这可比现状还要糟糕。”

“而且新上台的人也不见得会改变什么，杀完一批又会有一批一模一样的，那还不如干脆先别动。”

“嗯，这倒是对的，”凝光说，“所以你的行动是？”

“所以我成为了一名老师，”五条悟正色道，“杀光‌咒术界的上层很容易，但这样做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咒术界的现状。所以我希望培养优秀的术师，也就是我的学生。”

“培养出伙伴，来净化咒术界的上层，从而改变咒术界的现状！”随即五条悟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将杯子重重放回桌子上，一脸严肃。

“嗯……想法倒是不错。”凝光拿出一把折扇，张开后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轻笑着说，“可惜……”

“可惜？”五条悟有些疑惑，自己的做法怎么了吗？

“可惜，这种做法的效率太低了啊。”重云补了一句。

五条悟将头转向两位少年的方向，挑起了眉毛，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重云没再说话，只是吃着冰棍，又看向行秋。

行秋笑了笑，看向五条悟，回答道：“连重云都能一眼看出来的问题，你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吗？”

“你的想法确实是好的，但是又非常天真——说真的我其实没有想到会有人天真到这种程度，这可是瑶瑶妹妹都不可能会有的错误。”

“你说要培养同伴，但却选择了最慢也是最难的方式——教育。要知道教育这件事本身就是难度很大的，更何况现状是，学生本来就少的可怜——我们这两天呆在这儿的时候可是只看见了四五个人，出任务的时候还经常有伤亡。”

“再者，你的行程非常匆忙，作为唯二干活儿的特级咒术师之一，你基本就是在自我消耗不顾未来的工作着，在这期间，你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心力和时间投入到教授学生中？”

说到这儿，行秋是真的有些无奈。

虽然说这么直白的说明可能有些得罪人，但他觉得只有足够直接才能让五条明白自己的天真。

明明五条悟也是个聪明人才对啊，这是被人误导了？

“正是如此，”凝光接过话头，收起折扇并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投入多回报少，时间又拉的过长——五条先生可能没做过生意吧，但这种做法在我们商人眼中是非常愚蠢的，我们想要的是短时间内获得的大量报酬。”

“用一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当前你的行为就好比一次豪赌。但你要明白的是，赌.徒永远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颗骰子上，最后赚钱的，却永远是从来不碰骰子的庄家。”

“并非说是你的行为完全不可取，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以身入局虽并非坏事，但也讲究方法。”

“那么你的意思是？”五条悟经过了几人的讲解，一时间有些恍然——自己是为什么会想到教育的办法呢？原因……他似乎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咳咳，这里插一句话，其实原因主要是我记不清了，之前好像是看到过的，但现在……本人实在是有点懒得去翻动漫）

“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但现在——”凝光身上骤然多了些上位者的气息。

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五条悟，随后慢慢开口道：“五条先生，请你亮出你的筹码，我才会考虑是否帮助你。”

“可别忘了我还没答应你口中的合作。我们本没兴趣参与你们内部的争斗，甚至你们的高层还动了璃月孩子们的主意，这让我非常不满。”

“所以，想要得到我们的帮助，你给出的条件是？”

说着，凝光将扇头指向五条悟的方向，这是一个相当有压迫感的姿势。

“哈，”听了这话，五条悟不禁笑出了声，“还真是聪明啊——你确实从始至终都没答应过要合作，但聊了这么多，你们明白了我所面临的所有困境，我却除了‘神之眼’与‘璃月’这两个名字，对你们一无所知。”

“有趣，这相当有趣，你就不怕我因为不满直接翻脸吗？”五条悟伸出手搭上扇头，又骤然握紧，似是非常恼火的样子。

“要知道，”他补充道，“就算我在你们口中一直被利用着，但我也仍旧是咒术师的最强。你们有你们的神明，而我本身，就是咒术界的‘神’。”

“你不会觉得，自己太狂妄了吗？”

话虽如此，五条悟其实却也没怎么生气，毕竟如凝光所说，是自己这方有错在先——就算这件事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那群老橘子私自动的手

而且作为外来者，他们也本没有义务参与到这些混乱的事务中来。

不如说刚才的一番对话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不仅分析了当下的情况，而且指明了他的错误，也就是说，不论自己是否做出改变，他们也已经仁至义尽。

他只是好奇，好奇这些人的来历，好奇他们的经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世界与经历才会培养出如他面前三人这样各有特色却又都很优秀的人来，也好奇他们口中的神明。

特别是凝光，自己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被绕进去了，现在她将问题和条件正面抛出来而非直接把自己骗得一干二净，已经算是她的仁慈了吧。

“狂妄？”凝光勾起了嘴角，“关于这一点你无需担心，我们自然有保全自己的底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