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演出

周五的黄昏像打翻的橘子酱，将整条商业街染成温暖的琥珀色。

叶星河站在酒馆门前，望着快递车远去的尾灯，怀里抱着几个沉甸甸的包裹。

 纸箱棱角硌着他的掌心，拿着那个期待已久的包裹们，心中满是激动和期待。

 随后他穿过酒吧大厅来到后台更衣室把快递一起打开。

 后台更衣室里，拆封的剪刀划开胶带时发出清脆的"嘶啦"声。

 "哇，我的眼光可真好。"拆开后一共是5套汉服。

 五套汉服如画卷般徐徐展开——分别是黑色带金色暗纹，雨过天青色，胭脂红绣白纹，浅粉色，月白如水这几身颜色的汉服。

 在这几套汉服中他最终选择了最后这件，服装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广袖上的暗纹如同水面漾开的涟漪。

 “第一次亮相就选这件了。”他喃喃自语。

 穿衣时束腰的系带在背后缠成蝴蝶结，镜中人转眼化作古画里走出来的剑客。宽袖一振，衣袂翻飞间带起细微的风声，连更衣室的暖光都仿佛变成了冷月清辉。

 今晚的演出将会是他酒吧的一个重要的转折。

 “你们这晚上是有歌手演出的是吧？几点开始啊。”酒吧大厅里开始陆陆续续上人，一个进店的顾客坐下后望着空旷的舞台进行询问。

 "今晚的演出共分为三幕，分别在九点、十点和十一点。"服务员正向新来的顾客介绍，

 "今晚还有我们老板的特别节目。"说这话时，他神秘地眨了眨眼。

 “是吗，那我们今天还来对了。”顾客听后期待起来。

 九点整，暖场歌手退场后，酒吧舞台灯开始变换，整个酒吧陷入黑暗。

 客人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中，一声清越的剑鸣如裂帛般划破寂静。

 "铮——"

 追光灯骤然亮起，叶星河执剑而立的剪影投在仿古屏风上。

 他保持着"白鹤亮翅"的起手式，雪白衣袂跟随动作展开浮动，额前系着的白色发带垂落肩头。

 当《十面埋伏》的琵琶前奏炸响，他旋身跃起，剑锋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腾挪间广袖如流云舒卷，每一次刺剑都精准卡在鼓点上。

 叶星河为避免顾客看舞剑会产生无聊感，所以选择了相对激烈的曲子，并且舞剑时有力的同时兼具观赏性。

 最惊艳的是个"鹞子翻身"接"青龙出水"，剑尖挑破光影的刹那，台下玻璃杯里的冰块当真跟着震颤起来。

 "好！"满堂喝彩声中，叶星河以"收剑式"结束表演——左手剑诀指天，右手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归鞘，同时衣摆如白莲绽放般旋开。

 鞠躬时发带垂落，遮住了他微微泛红的脸颊。

 "刚才那个转身太帅了！"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啊～"

 “突然理解老祖宗的审美了”

 一趴演出结束后，叶星河在后台擦汗时，更衣间的门都挡不住外头的议论声。

 铜镜里映出他晶亮的眼睛——顾客的反应比他预想的热烈一些。

 但真正能让气氛炸裂的，永远是近距离的互动。

 "第二幕该来点刺激的。"他换上那套胭脂红汉服，绣的白色祥云图样在走动时若隐若现。

 腰间蹀躞带挂着酒壶，连剑鞘都换成了朱漆描金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