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一百三十七

“别开玩笑了，你回天启，那是奉诏回京。我回天启，那是羊入虎口。我好好地做我的海域之王不是挺好，干嘛回去送死？”萧凌尘说得义正严辞，“更何况我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妹妹，可不能领着她去送死。她身上的批命还没破呢。”

萧凌尘难得带着些惆怅担忧，阿芙的命好破也不好破，突破神游玄境便可，可神游玄境哪里是那么容易破除的。

所以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能跟妹妹相认，更不能将那座城的人引到她的身上。

妹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平安顺遂的生活，这种生活他不能打碎。

萧瑟跟着叹气，他知道这次海上之行大抵是他跟妹妹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了。

身上的伤一好，他是必要回去的，可她不能去，她一入天启，就正好对应了她的批言，会死。

钦天监的批言，他就是作为萧氏皇族也不得不信。

    “你真在这做起了海盗？”萧瑟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个传说中无恶不作的海盗团伙，真的是萧凌尘率领的？

    萧凌尘字正腔圆地“呸”了一声：“我堂堂北离大都护、琅琊王的世袭继承人，碧华郡主最亲爱的哥哥，哪里真去做那杀人放火的勾当？我只不过见到那些商船，顺手抢他们点银两，不杀人不放火！我们虽然是海盗，但也是有原则的海盗！”

    萧瑟忍不住问道：“什么原则？”

    萧凌尘笑道：“一个大元宝，一刀切两块。你一半，我一半。所有商船，我抢一半！”

    萧瑟点头：“好原则！”

    萧凌尘忽然伸手：“你也给我一半！”

    萧瑟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你放屁！我的钱留着给小妹呢！”

    萧凌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知道你小气不肯给我，不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是我小妹的。尽管如此，本王还是比较大方的，本王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那几日，有一个人来了琅琊王府。”

    “谁？”

    “大监瑾宣公公。”

    萧瑟轻轻吸了一口气：“我记下了。”

    “如果你要回天启查些什么的话，大监瑾宣公公或许是个不错的切入点。只有那个人，不好对付。你在天启，有足够强的盟友吗？”萧凌尘若有所思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萧瑟缓缓说道。

萧凌尘听完摇着折扇，笑而不语，他的盟友是那群少年郎？

“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看上去就像几个傻子。”萧凌尘下了结论，“尤其是那个红衣服跟黑衣服的。”

    萧瑟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萧凌尘看唐莲不爽也是应该，就像他先前看到唐莲一样，看他不顺眼。抢了自家小棉袄，怎么看都是不顺眼的。

   “对了，你带着人来海上做甚？”萧凌尘不想在唐莲的问题上多说，干脆问起萧瑟来海上干什么。

“难不成你知道我是海上，所以特意来寻我的？”

萧瑟摊手，“百晓堂都找不到你，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海上，更何况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