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四十一

“生辰贺礼啊，”司空千落点点头知道了，“不过雷无桀你上山那么久怎么连一把剑都拔不出来啊？”

雷无桀把听雨放在桌上，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可这剑我就是拔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雨坏掉了。”

“剑肯定没坏，坏的只是你拔剑的理由。听雨，当代铸剑第一人剑心冢的主人李素王的得意之作之一的听雨。听雨有灵，需要诚心明白什么才是拔剑。”萧瑟慢兜兜地说。

“萧瑟你说的跟我师父好像啊。可是这些日子被师父操练的快没了这剑也拔不出来。”雷无桀托腮，见茶桌上有放着的糕点，捡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生死一线为自己拔剑不成，难不成你还是守护之剑？为了旁人而拔剑？”阿芙歪着脑袋看听雨。

手指微动，听雨出窍，剑气横扫小院，激起一大片的花瓣，冷寒的剑气划过身体让萧瑟打个激灵，这剑也太寒了些。

雷无桀瞪大双眼，“这这这这，阿芙师姐你拔出听雨了？！”

听雨收鞘，横波不断的剑气消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只有被激荡起来慢慢坠落的花瓣。

“阿芙师姐你拔剑的理由是什么？”

“我吗？”阿芙摸摸下巴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把剑的理由，最后晃晃脑袋，“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拔就拔了，哪里还用得着什么理由。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在意的人。也勉强算守护之剑吧。不过我也不太喜欢带剑，总觉得麻烦。哎，早知道就跟落霞长老学几套掌法了。”

阿芙捧着脑袋越说越离谱。

雷无桀挠挠头，他好像明白了一点东西，又好像没有明白。

萧瑟淡然如画的眉宇中带着欣慰还有一丝愁绪，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家的小妹真长大了，知道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这样好也不好，好在她做得是她喜欢做的愿意做的，不好的是他不想看着她为了旁人而受伤，甚至是死亡。

为旁人而拔剑，总归有些身不由己。

司空千落捧捧手，接住不知道落下来的梨花的花瓣还是流苏花的花瓣，反正都是白色的，也都是洋洋洒洒的一大片，好看的紧。

“阿芙，这么多梨花瓣是不是能做梨花酥了？我好久没吃过梨花酥了。”司空千落咽咽口水，阿芙出奇得有一手好厨艺，但是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做菜，做的次数也少的可怜，但是她生辰那天阿芙做过一道梨花酥，至今难忘。

阿芙抬眸看看刚开满一树的梨花，再看看司空千落垂涎欲滴得眼神，无奈，“好吧，给你做，但是你要自己整理花瓣出来。”

“好！”司空千落起身，在萧瑟跟雷无桀的眼皮子底下对着梨花树隔空拍了一掌，于是梨花瓣掉的更多了，跟下雪似得纷纷洒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