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三十七

至少燃灯在知道染青跟她说她可能要有玄夜孩子的时候，她对此是期待的，尽管她从未见染青的肚子鼓起来过，但她坚信应渊就是在染青肚子里茁壮成长起来的。

至少染青对这个孩子也是期待的，也是怀有爱意的，不然她不会将他交给染苍抚养。

“我是被期待的出生的吗？”应渊的语调又轻又飘，好像在怀疑萤灯的话，而他的表情欲哭不哭的，看着脆弱极了。

萤灯回抱住应渊，将他的脑袋放在她的肩上，语气坚定，“是的，你的出生是被期待着的。就算你只是一个例外，但是你的母亲很爱你。至少我与你的母亲都期待着你这个小生命诞生。”

“应渊，应渊，其实是回应深渊。你是爱的孩子。”

萤灯神思飘了起来，当年玄夜知道有应渊了吗？

应该知道吧？

不然怎么愿意束手就擒，不再挣扎挣扎？

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只瞎逮着那么一点，错的不能再错的萤灯在线扮演聊心大师。

从萤灯那里得到安慰的应渊擦擦眼泪，他不知道萤灯说得真假，但有这些话就够了。

至少让他知道他不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他不是无父无母。

“萤灯，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名字？”

萤灯点头，“或许你也认识，你的母亲就是上始元尊染青，而你的父亲就是修罗王玄夜。你身负两族血脉，又继承了你父母的好天赋，所以修行快速，道心稳固。”

“但一旦你的仙力耗尽，你的修罗神力出现，你怕是控制不住。”

萤灯知道这些隐患，也常常想着要不要把他爹修炼的玄夜功交给应渊，这样也好制衡体内的两股力量。

“我的母亲是染青上神？！我的父亲是玄夜？！”应渊的脑袋倏地从萤灯的肩上移了下来，转正身体看向萤灯，惊愕不已。

“萤灯你是怎么知道的？帝尊说你是我母亲的明魂灯所化，可据我所知，我出生前不久母亲才完成的你，那个时候你有没有灵智还不知道呢。”应渊突然反应过来萤灯话里的不对劲儿了，他跟萤灯差不多大，他能知道的事情都是帝尊告诉他的。

而萤灯被制作出来时，他是稚童根本没有什么记忆，而帝尊也说明魂灯是母亲在他刚出生时一并交给帝尊的。

也就是说明魂灯的制作时间跟他的出生时间十分接近。

“你怎么知道明魂灯就是跟你出生时间差不多制作完成的？有没有看你帝尊其实也不知道明魂灯是什么时候被制作出来的。他只是听染青将明魂灯跟你交给他，所以才会以为明魂灯是染青刚刚制作出来的。”萤灯有条有序地反驳出去。

“可…”

“就当我先天有灵嘛。”

“哦。”应渊好像辩被萤灯堵了回去。

“不对，听你这么说帝尊是特意瞒着我的身世的？”

“…嗯…大概是不想给你增添负担，也不想要你瞎想吧。”

萤灯扣扣脸蛋，心虚又迟疑的说。

“如此吗？倒是费了帝尊的一片苦心。”应渊若有所思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