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素锦(15)

素锦停步侧身，看向次自己晚一步出来的东华，盈盈见礼：“帝君。”

东华已经走近跟前，微微敛眸看她。

那张姣好得面容，太过冷漠了些。

倒像是张假的脸皮，让主人不懂如何去变换神情。

“随本君到太晨宫坐坐。”东华淡声轻语，衣袖轻甩，已经往前走去。

清风拂面，未必清凉。

也可能让人心凉。

素锦摸不透东华找她为何，站在原地思索。

未听到身后动静，东华停下，侧神看她：“本君不会为难你。”

素锦抬眸，视线碰触，垂眸不语，倒是抬脚跟了上去。

眼睛倒是生得透彻灵动。

就是白长在了那张脸上。

东华在心底评判一两句，见她走来，更近一些后，直接带其回了太晨宫。

眨眼便换了一处地方，素锦倒也不慌。

“不知帝君还有什么想问的？”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孤女。

虽说如今刚刚飞升，但在东华面前，确实不够看。

再着，她也不过刚从太晨宫离开没多久。

也就回畅和殿，与叔伯小聊了一会儿，见了天君这么两会儿功夫的时间而已。

东华未答，一杯茶水御空而至，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她面前。

“……多谢帝君。”

茶是好茶，还蕴含了灵气。

素锦抬手接下，学着东华慢慢品茶。

心净而气顺，气顺而心达。

那胸腔涌动的郁气，荡然一空。

“多谢帝君。”这次倒又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东华抬眸瞥了她一眼，手中凭空多出一本书，又随手丢给了素锦。

“你天赋不错，自己拿去琢磨。本君乏了，莫要再说那几个字，喝完茶自行离去便是。”

素锦拿着书，看看拿未题字的册面，又看看已经在躺椅上闭目的东华。

那声多谢未再道出。

……

九霄殿中。

折颜与白止夫妇也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下天君与夜华。

说来，这也是素锦飞升后，爷孙俩第一次见面。

那段回溯的画面，几乎是围绕天族与翼族那场战事前后的时间线。

也因此，关于夜华投生前的真实身份，也已经广为人知。

原先因墨渊元神消散，只余躯体昏迷，而夜华又是乐胥从昆仑虚回来后孕育出的，加上长开的面容有几分墨渊的影子，他们还猜测夜华可能是墨渊的一魄。

到头来，确实与墨渊有几分渊源。

却不是墨渊的一魄。

而是墨渊的兄弟！

“关于你的身世……”天君心中有些复杂。

他本就将天族未来寄希望与夜华，如今夜华又有墨渊兄弟的身份，按理来说，于天族也算是又多了一层保障。

可天君也有自己的私心。

夜华站在下首，拱手道：“前尘仅是一缕飘渺的记忆。如东华帝君所言，既已借母妃之腹出世，一切都是定数，当下便是真实。”

天君看他许久，见他姿态放低，脸上的冷肃退散了一些：“既是你的意愿，我也不再多言。”

“墨渊上神那边，如今已经将他的身体带回了昆仑墟，只是他的元神，确已消散。”天君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夜华想到看到的那些画面，向天君请了个允：“我想去昆仑墟看看。”

“我与折颜上神提过此事，他如今还未离开九重天，你若是要去，直接去寻他一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