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归离：奇迹永存26

地上的男子很快面目狰狞起来，脸上渐渐长出毛发，双手变得粗大，指甲锋利坚韧。

白玖依旧紧紧看着他，眼中隐隐有一丝期待。

男子四肢变大且弯曲起来，背上慢慢鼓起两个小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白玖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

温宗瑜不知何时出现按住了他的肩膀，白玖没再往前。

而那个男子突然抽搐了几下，瘫软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白玖一愣，快速跑过去查看。

男子已经没了生息。

白玖扒开他的脊背，是两个鼓起的肉球，还未挣开，怔怔地跪坐在地上。

温宗瑜走到他身边，轻拍着他肩膀说道，“我们还需要努力。”

白玖缓缓看向旁边的牢房。

漆黑的地上趴着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尸体。

“可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

温宗瑜看了那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他们都是死刑犯，不足为惜。”

白玖眼中落下一行泪水，“师傅，我不想继续了。”

“小玖，这条路是艰难的，你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温宗瑜说道。

白玖转头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改造身体容易，保持理智却最不易，师傅的那些妖化人都是失败品，真正的人类异种还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小玖。”

温宗瑜最后喊了一声。

白玖起身擦了擦眼泪，说道，“师傅，我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牢房。

温宗瑜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也转身离去了。

外面，白颜端着一碗杏仁酪乳进来了，正好看到白玖垂头丧气地出来。

“小玖，怎么了？”白颜问道。

白玖看到她连忙跑过去，“娘你怎么来了？”

白颜笑着说道，“娘给你带了好吃的。”

白玖一看是杏仁酪乳开心地端起来，“谢谢娘！”

白颜没说什么，带着他坐到了一边，白玖也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白颜说道，“小玖，能告诉娘你刚刚怎么了吗？”

白玖笑容落了一些，低声道，“又失败了。”

白颜一顿，接着拍着他肩膀说道，“这条路本就艰难。”

白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低头喝着酪乳。

温宗瑜看到两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步过去了。

白颜也看到他，朝白玖说道，“小玖，娘跟你师傅说几句话，你把这碗酪乳喝了。”

白玖点点头。

白颜起身走到温宗瑜面前看了他一眼，温宗瑜跟着她离开了。

廊上，白颜转身深深看着温宗瑜。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坚持，还把小玖牵扯进来。”

温宗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人想做妖，有妖想做人，如果我们能成功，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

“此事违背天理道德！”白颜加重语气道。

“什么是天理！什么是道德！如果给你选择，你是想做寿数绵长的神木，还是寿命百年的人！”温宗瑜说道。

白颜哑然。

温宗瑜伸手想握住她肩膀，却想到了什么，还是放下了。

“当年我们游走四方，见过太多妖和太多人了，他们纠纠缠缠早已理不清，如果我们能找到人妖转换的真正方法，两界将彻底打通，我们会创造一个新世界。”

温宗瑜说道。

白颜又忍不住怒火四起。

“天真！人和妖都是天生地造的，你这是在逆转伦理！会毁了这个世界！”

“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我们不能因为风险就不去做！”

“你要让所有生灵和你一起承担吗？！”

“他们要享受新世界就必须经历磨难！”

白颜深吸了口气，“当年因为这件事我们已经争吵太多了，我不想再说下去，小玖我不会再让他跟你一起继续下去，他还有机会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