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契约

自从玩了恋与深空，无忧就没有一次是一觉到天亮。

无忧：又是乱七八糟的梦境。

无忧烦闷的拍拍自己脑袋。

无忧：而且，最近的梦越来越清晰，也记得越来越多了。怎么回事？

但。

和祁煜的相处日常真的不要太甜蜜，小鱼简直太贴心了。而且时常陪在自己身边。基本随叫随到。

无忧第一次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一起吃饭，一起休息；逛街、散步、晨练、做功课；细节到洗头洗脸提醒水温；快磕碰到时提醒小心；失眠陪着聊天，哄睡；一起听歌、唱歌；甚至力所能及的帮助无忧的父母、女儿……

祁煜：怎么？睡不着？

无忧：嗯，头有点疼。可能最近梦太多了。

祁煜：放轻松，相信我，一会儿就睡着了。

很快，无忧感受到一股让人不断下坠的能量，渐渐沉入梦乡。（一夜无梦）

…………

祁煜：醒了。乖，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第二日清晨，无忧神清气爽的伸个懒腰，很快对上一张笑面如花的脸。

无忧：不了，感觉浑身一下子被充满了电！

无忧：好神奇，你昨天是给我下了什么催眠法术吗？前些年身体不好，总是浑身无力，力不从心，很少这么有力量感。

祁煜：伸手。

无忧：怎么了？

无忧懵懂的朝向祁煜伸出右手。

伴随祁煜一滴鲜红的血液，直直落在无忧手心……

无忧：这是……

自己手心里变魔术般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小鱼！活的！这……怎么回事？！

祁煜：……

完全变了气质的祁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条鱼。

祁煜：你没有借口了。

祁煜：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里莫利亚人和人签订契约的证明。

祁煜：你是我的新娘。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无忧：这一定是你使的什么法术…障眼法……

无忧看着祁煜完全不同以往的严肃表情，想要辩驳的声音越来越小……

无忧：…（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怎么可能。）

可……看着始终在自己手心活泼游弋的小红鱼，无忧打结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无忧：（游戏里的设定，莫非是真的？！是啊，里莫利亚人，都真的有呢…）

……………………

这一天的祁煜，异常怪异、沉默、正经。好像以前那个活泼幽默，带点玩世不恭的鱼，从来不曾出现过。

忍到晚上的无忧，终于忍不住了。

无忧：祁煜，你……还好吧？！怎么了？

祁煜：我没事。

声音低沉，微微沙哑中蕴含着刻意的压制。

无忧：哦。

祁煜：和我说说，你的过去，什么都好，我…想知道。

无忧：（莫名被某条鱼的情绪牵动，心里像开了酱油铺，五味杂陈。）哦。

无忧：其实，小时候，虽然父母一直从早到晚忙着做生意、不着家。但我和弟弟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

无忧：因为从不缺钱，亲戚朋友家都欢迎，小伙伴众多。笑，我家可是村里最早一批的万元户！

无忧：也算，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的那一类吧。

祁煜：嗯。

无忧：小时候，特别活泼、天真，很爱唱歌、表演，亲戚都说我前世一定是一只小蝴蝶，小精灵啥的。

无忧：不过糗事也有，记得小时候在姥姥家，玩的困极了，莫名其妙睡过猪圈。（笑）我是不记得了，还是大舅家的姐妹告诉我的。

无忧：小时候，我家这里不是村子，是一大片苹果园。隔着马路，对面是好大一个花圃。周围篱笆上，每年到了花期，开满了刺玫，白的，粉的，特别漂亮。还可以吃，我们这边的玫瑰酱，就是用这种刺玫做的。

无忧：很可惜，那么漂亮的花圃，隔壁却挨着个杀猪场。小时候，半夜时常听到杀猪声，它们凄惨嚎叫的声音，一度是我的童年噩梦。但，慢慢就习惯麻木了，甚至回会去杀猪场玩，踩着猪血……

无忧：果园再往东，是大片大片坟地。有时候，大孩子们会忽悠我们小的，去坟地里讲鬼故事，薅狄狄劲儿（土语）。那时候胆子可大了。

……………………

祁煜：……

无忧：对了，我们这里紧挨着护城河，我小时候，还是很清澈的，里面有好多鱼虾，海贝，螺狮……小时候会去摸螺狮，抓泥鳅……毕竟，没有工具的话，鱼，太难抓了。

无忧：后来，护城河，成了臭水沟……花圃和养猪场成了一条菜市场……果园和坟地成了居民区。

无忧：好在，现在菜市场迁走了，变成了绿化带，清澈的护城河又变回来了。

无忧：从小心脏就不好，听表姐说，两三岁时，有时会跑着跑着就嘴唇发紫，无意识晕过去了。

无忧：父母带着全国各地检查，被怀疑过是先天性心脏病，但又说不准，时好时不好。

无忧：直到最后，也没定性，只是心肌缺血，偶尔心律不齐，越长大贫血症状越严重。

无忧：高中时，甚至呼吸不上来，动不动就晕倒在厕所里，不能久坐，无法坚持上课，后来不得不放弃考综合类大学，而选择了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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