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二章

"早。"丁程鑫突然收势，转向她，"吵醒你了？"

白露摇头，通过绑定链接感受到他内心的躁动："睡不着？"

"生物钟。"丁程鑫擦了擦汗，"习惯了五点起床准备任务简报。"

白露递给他一杯温水："今天不是有第一堂教学课吗？"

"九点开始。"丁程鑫一口气喝完整杯水，"基础感知训练，对着手册教就行。"

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刀柄上敲击，暴露出内心的不平静。白露太了解这个习惯了——每次任务前他都会这样，用微小的动作释放紧张。

"紧张？"她轻声问。

丁程鑫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二十年特遣队，第一次站在讲台上。"

白露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胡茬蹭得她嘴唇发痒："你会是个好教官。想想当年你是怎么指导我的。"

这个小小的亲昵动作似乎起了作用。丁程鑫的肩膀放松了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两人静静站在晨光里，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刻。

早餐后，白露前往向导培训中心，而丁程鑫去了隔壁的哨兵训练场。小叶已经在教室等她，这个青山村的年轻向导进步神速，已经能够协助基础课程了。

"白老师！"小叶兴奋地挥手，"小雨今早又有了预见片段，但很模糊，只说看到'会飞的鱼'。"

白露皱眉。自从地震预见后，小雨的能力越来越活跃，但画面常常支离破碎难以解读。这种不稳定的预见对年幼的向导是种负担。

"她今天状态如何？"

"还不错。"小叶领着白露走向儿童辅导区，"李医生说她的精神屏障比上周稳固多了。"

小雨正在沙盘前玩耍，看到白露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的雨燕精神体扑棱着翅膀飞来，亲昵地蹭了蹭白露的脸颊。

"白老师！我今天画了会飞的鱼！"小雨举起一张蜡笔画，上面是几条长着翅膀的奇怪生物。

白露仔细端详着画作："很棒的画。能告诉老师你'感觉'到这些鱼时还看到了什么吗？"

小雨歪着头思考："水...很多水...还有吵闹的声音。"她突然压低声音，"还有个人在哭，但我看不见是谁。"

白露将信息记在专门的本子上。最近她开始系统记录小雨的预见片段，试图寻找规律。虽然大多数暂时无法验证，但积累数据对未来研究很重要。

"今天我们练习情绪分类好吗？"白露拿出彩色珠子，"把'会飞的鱼'给你的感觉对应到颜色上。"

课程进行到一半时，隔壁哨兵训练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响亮的哨声和喝彩。白露好奇地望向窗外，只见一群年轻哨兵围成一圈，中间似乎正在进行什么演示。

"是丁教官！"小叶趴在窗台上兴奋地说，"他在演示高级格斗技巧！"

白露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场地中央，丁程鑫正与三名学员对战，动作行云流水又充满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