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如果我们通过正式渠道调查，很可能打草惊蛇。"

白露明白了这次私下会面的原因——他们需要绕开正常程序，秘密调查内部威胁。

"我能做什么？"

"保持警惕，但不要打草惊蛇。"周主席递给她一个微型通讯器，"这是加密频道，直接连到我和丁程鑫。揭牌仪式上如果有异常，立刻通知。"

丁程鑫补充道："我也会安排可靠人手混入安保队伍。林远和艾莉西亚已经知情。"

离开办公室时，白露的心情复杂。一方面，威胁确实存在；另一方面，能与丁程鑫和周主席形成这样的小团队，让她感到一种被信任的温暖。

"一起吃晚饭吗？"走廊上，丁程鑫突然邀请，"食堂应该还有热菜。"

这个平常的邀请在这种紧张时刻显得格外珍贵。白露点点头："好啊，我饿坏了。"

塔的中央食堂在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他们选了角落的一张桌子，远离可能的监听设备。丁程鑫甚至反常地拿了两杯葡萄酒——在任务期间这几乎是从未有过的。

"预祝揭牌顺利。"他举杯，嘴角带着罕见的柔和线条。

白露轻轻碰杯："为了新开始。"

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温暖的灼烧感。在这种半私密的空间里，丁程鑫看起来比平时放松许多，眉间的刻痕变浅了，眼中的锐利也被某种更柔软的情绪取代。

"我一直想问你，"白露鼓起勇气提起一个敏感话题，"为什么选择我担任副主任？纯粹是专业考虑吗？"

丁程鑫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酒杯："不全是。"他直视她的眼睛，"当然你的能力无可挑剔。但更重要的是...我想不出更好的搭档。无论是在任务中，还是..."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已经传递了足够的信息。白露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扩散开来。在过去几个月的生死与共中，他们建立起的联系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同事关系。但现在，在这个安静的角落，似乎第一次有机会承认这一点。

"我也是。"她轻声回应，"想不出更好的搭档。"

餐桌下的膝盖不经意间相碰，两人都没有移开。这个微小的身体接触在平时会被迅速避免，但现在却成了某种默契的确认——是的，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改变了，变得更加亲密，更加珍贵。

"揭牌仪式后，"丁程鑫突然说，"无论发生什么，我想正式邀请你...不是作为同事，而是..."

"约会？"白露忍不住微笑。

丁程鑫的耳根微微发红："如果你愿意用这个词的话。"

"我愿意。"白露的回答迅速而肯定，"事实上，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个小小的坦白让气氛突然轻松起来。丁程鑫甚至露出了一个完整的微笑——在白露记忆中这可以排进前三罕见的程度。

"你知道吗，"他低声说，"在北极冰桥上，当你决定冒险穿越时，我就在想——无论结果如何，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