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露不再试图掩饰："我害怕被当成实验品...或者武器。"

丁程鑫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温暖而粗糙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不会发生。"简单的三个字，却重若千钧，"我保证。"

白露注视着他疲惫却坚定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这个承诺的分量——丁程鑫，那个曾经痛恨所有向导的哨兵，现在正用他的全部信誉为她担保。

"塔长什么态度？"她轻声问。

"复杂。"丁程鑫难得地显露出犹豫，"一方面担心雷霆组织会不择手段地抓你；另一方面..."他停顿了一下，"十年前确实有个秘密项目研究多重链接，后来因事故终止了。"

白露心头一跳："林雨参与的就是那个项目？"

丁程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怎么知道？"

"逻辑推理。"白露轻声说，"刘教官拿她做实验，你提到她的精神体能变形...这都指向能力强化研究。"

丁程鑫的表情松弛下来："你总是看得比旁人透彻。"这个赞许来得如此自然，让白露心头一暖，"是的，项目代号'彩虹'，旨在开发向导的潜能极限。五名参与者，三死两伤。"

白露倒吸一口冷气。银狐精神体不安地甩着尾巴，雪狼用头轻轻蹭了蹭它以示安抚。

"档案被封存了，但塔长暗示雷霆组织的'种子'计划可能与此有关。"丁程鑫继续道，"好消息是，塔批准了我们小队全权负责你的安全问题。"

"我们小队？"白露敏锐地注意到这个措辞。

丁程鑫的嘴角微微上扬："塔长认为，既然你能同时链接多个哨兵，理论上可以成为整支小队的专属向导。"他顿了顿，"当然，这需要大量训练和测试。"

白露瞪大眼睛："这...这从未有过先例！"

"就像多重链接能力一样。"丁程鑫指出，"但理论上，如果你能平衡不同哨兵的精神频率..."

"就像在钢丝上同时抛接三个火把。"白露苦笑，"稍有差池就会全部失控。"

丁程鑫突然倾身向前，距离近得能让白露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火药和松木混合的气息："但如果你能做到，"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就再没人敢把你当成实验品或武器。你会成为改写历史的人。"

白露屏住呼吸。在这个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丁程鑫眼中那些细小的金色纹路，像雪原上突然出现的阳光。银狐在她精神图景中快乐地打了个滚，引起雪狼好奇的注视。

"我需要考虑..."她最终说道，声音比预想的更加柔软。

丁程鑫点点头，退回到安全距离："当然。在此之前，塔长批准你暂时休假，在安全屋内恢复。"他站起身，"林夏会陪你，张真源负责外围警戒。"

白露突然想起什么："那你呢？"

"我和贺峻霖去追查雷霆组织的线索。"丁程鑫的表情重新变得冷硬，"他们昨晚暴露了太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