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露回想起昏迷前那一刻，丁程鑫精神图景中那片突然清晰的雪原。那种感觉...像是长久笼罩的迷雾被一阵清风吹散。

门铃响起，张真源和贺峻霖站在门外，手里捧着鲜花和水果。

"塔里最勇敢的向导。"张真源微笑着把花放在床头，"你那一记精神冲击波直接摧毁了共振器，救了大半个城市。"

贺峻霖的雪貂跳到被子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白露的手指："丁队让我们转告，等你恢复后要立即向他报告。"

白露心头一紧："他要追究我擅自行动？"

两人交换了一个神秘的眼神。"不如说，"张真源轻咳一声，"他申请将你正式调入我们小队。"

林夏倒吸一口气，白露则完全呆住了。那个厌恶向导的丁程鑫，主动申请要她加入？

"不过有个条件，"贺峻霖补充，"你需要通过一项特殊测试。"

"什么测试？"

"深度精神链接。"张真源直视她的眼睛，"丁程鑫想确认，你们在战场上那种共鸣是不是偶然。"

白露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深度精神链接是哨兵向导间最亲密的连接方式，通常只存在于长期搭档或伴侣之间。银狐在她精神图景中竖起耳朵，尾巴轻轻摇晃。

"我接受。"她听见自己说。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打开。丁程鑫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右臂还缠着绷带。他的目光直接锁定白露，雪狼精神体在身侧若隐若现。

"明天上午九点，训练室。"他简短地说，然后转身离开。

但白露敏锐地捕捉到了——在那一瞬间，他精神图景中的风雪短暂地停歇了。而她的银狐，正对着那片雪原发出渴望的低鸣。

训练室的金属门在白露面前自动滑开，发出轻微的嗡鸣。室内光线调得比平时暗，中央平台上站着丁程鑫，他的雪狼精神体在脚边焦躁地踱步。白露注意到他右臂的绷带已经拆除，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你迟到了两分钟。"丁程鑫头也不抬地说道，声音像砂纸摩擦过金属。

白露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精神稳定器："医疗中心做了最后检查。"她的银狐从精神图景中跃出，轻盈地落在训练室地板上，"林夏坚持要确认我的精神波动完全稳定。"

丁程鑫终于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她："闺蜜比任务重要？"

"专业医疗建议比个人情绪重要。"白露不卑不亢地回应，走到平台对面站定，"据我所知，深度精神链接需要双方自愿。如果你不情愿，可以向塔申请取消测试。"

雪狼突然发出一声低吼，丁程鑫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别搞错了，向导。这是必要程序，不是社交活动。"

白露的银狐竖起尾巴，但没有退缩："那就开始吧，哨兵。我的精神触梢已经准备好了。"

训练室的门再次打开，张真源和贺峻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塔派来的两名监督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