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芒星(132)
马嘉祺:可以进吗?
门并没有关上,贺峻霖留了一条缝隙,马嘉祺站在门口轻轻询问
贺峻霖和刘耀文站在旁边,刘耀文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
刘耀文:哪来的狗啊?
刘耀文看着眼前毛茸茸的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忍不住蹲下抚摸,贺峻霖瞥了一眼
贺峻霖:果冻,过来
贺峻霖的本意是想让对方老实一点,可谁知果冻好像很喜欢刘耀文,一直在刘耀文身边转来转去,马嘉祺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了这一幕
果然,小狗就应该跟小狗玩
马嘉祺还没有把头转回去,门就开嚓一声被关上了,声响有些大,把三人一狗都震住了
刘耀文:不是,严浩翔,你他妈什么态度?!
刘耀文:大半夜来找你,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刘耀文破口大骂,他承认自己有些激动,但是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如果说严浩翔有焦虑症,那么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狂躁症
看到马嘉祺被拒之门外,刘耀文下意识是想出言安慰,但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果冻也听不懂,还傻兮兮的围着刘耀文打转,丝毫不知道主人被骂了
贺峻霖:我看你真疯了,你给我滚到客厅去
贺峻霖轻声责怪,他拽着刘耀文的衣服训斥对方
刘耀文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他还是满脸怒意,似乎要把刚才的火都发到现在
贺峻霖:特殊情况,你能不能冷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贺峻霖真的是服了,天天劝别人冷静,能不能来找个人救救自己?劝完这个劝那个,一个个脾气比天高
贺峻霖:跟我下去,走!
贺峻霖拉着刘耀文走了,其实刘耀文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也跟着贺峻霖走了,不然凭借贺峻霖的力气,如果刘耀文不愿意,应该是拉不动刘耀文的
果冻吐着舌头,一步一步的轻巧的跟着下去了,贺峻霖不禁吐槽这只傻狗
马嘉祺这边情况不容乐观,他被严浩翔拒之门外之后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强迫自己耐心想想
马嘉祺:浩翔,让我看看你,好吗?
这是马嘉祺第一次对严浩翔采取这种称呼,多么温柔的一句话,马嘉祺知道现在自己的情绪对严浩翔有着重要的决定作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凭借对方对自己的喜欢来帮助对方
果不其然,门开了,果然是烟味和酒味混杂的,和马嘉祺想象中的差不多
房间里没有开灯,严浩翔开了门之后就坐在了飘窗上,还好月色是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了飘窗上的少年身上,是一抹黑色的身影,抑郁而悲哀
马嘉祺关上了门,他想给严浩翔营造一个安全的空间,让对方足够信任自己,就像马术课时,严浩翔让马嘉祺完全信任他一样
严浩翔: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看不清楚严浩翔的神情,但对方声音更加沙哑,比平常的声音更加低沉
马嘉祺:我都听到了
他说的是那通电话,是那通贺峻霖没有挂掉的电话
严浩翔不禁自嘲一声
严浩翔:很可笑吧
严浩翔:对不起
一句没来由的道歉,马嘉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马嘉祺:为什么要道歉?
严浩翔:别管我了,你走吧,算我求你
严浩翔的人设再次崩塌,求这个字,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来,至少马嘉祺是这么想的
马嘉祺明白严浩翔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因为马嘉祺知道,如果自己有喜欢的人,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弱者模样
马嘉祺:今天没有去上学,是吗?
马嘉祺没有回应严浩翔的请求,而是提出了另一个话题,对方疑惑
严浩翔:你怎么…
马嘉祺: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马嘉祺抢答,严浩翔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马嘉祺吸了一口气,越过满地的啤酒瓶,坐到了严浩翔的床上,与飘窗上的严浩翔面对面
马嘉祺:我每天上学都会经过云青,你一定知道的,因为我每天都会看到你,你在等我,对吗?
严浩翔没有回答
马嘉祺:一定是的,因为我总能和你对视,所以当今天我没有看到你的时候,我知道你没来上学
马嘉祺语速很慢,声音也很温柔,严浩翔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不得不承认,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总能使人心情变好,他享受极了这种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感觉,那是多么美妙,多么美好…这种感觉是自己谈过那么多人都没有的感觉,严浩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他很久了…或许当他变成omega之后自己还喜欢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一切
马嘉祺:浩翔,你有喜欢的人,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成功,但是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幸福的人,因为你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马嘉祺:你知道吗?我前不久翻出了我上小学钢琴考级时拍的照片,你就在我身后不远处和另一个小女生聊天呢,那个时候你留的还是寸头…所以我早就知道你会弹钢琴了,还有,你一开始的时候总是威胁我,到后来慢慢了解我,发现我好像不喜欢你那个样子,然后你就变了,你变得温柔、体贴,说实话,我很心动,尤其是那节马术课,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愿意费尽心思去喜欢一个人,去爱一个人,也总会有人费尽心思去爱你,去真诚待你的,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变得这样,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去观赏,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对抗那些不美好的东西,什么病都不可怕,慢慢来好吗?
马嘉祺:总有办法的
马嘉祺觉得自己毫无逻辑说了一大通话,他想尽可能的拖缓自己的语速,给对方冷静和思考的时间,要说那些话是真心的吗?的确是,但如果不是今天晚上,马嘉祺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对严浩翔说出这些真心话
严浩翔背对月亮,逆光的身影,马嘉祺看不透彻,但他隐约能看到对方依旧微微发抖的手
马嘉祺伸手握住
马嘉祺: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但就在马嘉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严浩翔又用力的把手抽了回去,随后,严浩翔背过身去蜷缩在飘窗角落里
严浩翔:你帮不了我的,谁都帮不了我,不过是阶段性的,过一阵子就好了,不用管我
马嘉祺皱眉,在他印象中,严浩翔不是一个如此消极的人,或许这是一种发病的症状,让他对什么都看不到希望
既然在心理上打动不了,马嘉祺只好释放信息素给对方生理上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