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所以，他就注定要沦为牺牲品吗？

就这样，虞昭和封宄度过了平静到有些枯燥的几日。

“还有四天，”虞昭低声嘀咕着，盘算着日子，手指在桌上不断画着圈圈，“雪祭就要开始了。”

“你……打算怎么办？”系统小心翼翼地问。

“先保住他吧。”虞昭打开系统商城，目光快速扫过商品列表，“我记得商城里应该有个叫‘傀’的东西。”

“那个用不了，”系统迅速回应，“至少在雪祭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随即，一份全新的资料被推送到了虞昭面前。

“这是雪祭的全部讯息，你看过了就懂了。”系统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还有微不可察的悲哀。

虞昭安静地浏览着整份资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巨大波动。

“雪祭，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这一刻，虞昭的眼神变得格外阴鸷。

她突然好想把封宄抢回来，绑在自己身边。

这样他就不会出事了。

“很抱歉，但雪祭确实很重要。至少，它比你想得更重要。”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系统必须一直强调雪祭的重要性，并且想办法消掉虞昭那将要失控的杀心，“雪会一直下，直到雪祭完成的那天。”

“为什么非得是他？”虞昭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就因为他的血？”

“这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设定，没有人能够更改。”系统的回答带着一丝迟疑，还蕴含着很多虞昭听不懂的情绪，“当年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在办血祭呢。”

“你阻止了？”虞昭追问，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切实际的期待。

“不，我们被某种特殊的力量拦住了。”系统停顿了一瞬，回忆起往事时，他的语气略显沉重，“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太年轻，以为再坏的事情，都终有一日能够窥见转机。”

“然后，我们不信邪地试了一次又一次，却发现那种特殊的力量变得愈发强大起来。再之后，这个世界突然就崩坏了。我们被紧急送回总部后，这个世界便经历了一段极长的封锁期。”

“我的直系上司让我们整理好这世界的资料后递交给系统局，由他们派人来接手。所以时空管理局这边，只留下了几份档案。”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跳槽到了系统局。我本来还想继续跟进碎琼大陆的各项任务，却被告知这个世界的全部任务皆已转交给时空管理局处理。直到我绑定你之后，我才有权限再去查看这个世界的资料。”

听完这一连串的叙述，虞昭陷入长久的沉默。她再次翻阅那些档案，每一个字都像是压在她胸口的石头。

“所以说，你就是‘虞晔’，对吗？”她忽然开口，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像是单纯的疑问，但实际上更像是一种笃定的陈述。

“……是。”系统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虞晔。”

短暂的回答过后，又是令人窒息的寂静。系统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虞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说完，她重新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份档案，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