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丝路小胡:利雅得14
她们这边捣鼓完之后,消失了好一会儿的Nourah领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笑着说道:“Henna是我们的传统,只适合女性,通常用来画在手臂上或者染头发,这位就是手绘师。”
Henna是绘在皮肤上的装饰图案,通常可以管几天或者几个星期之久,是中东、印度女人最主要的皮肤艺术装饰手法,是一种无创、无害、可擦除更换的安全、健康的体绘手法,因此历经千年且越来越被东、西方文化所吸收。
在婚礼上,新娘必须着艳装、戴金银珠宝,象征今后的高贵和富足,在身体、手脚画满图案,向真主、神祈求幸福。
江霁禾伸手接过一张样图,上边女性修长纤细的手用白色的染料勾勒出了好看的花纹,一路延申到手臂上,就像是戴了一条蕾丝手套。
胡先煦也凑了过来,看着图片上的各种花纹,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简单一点。”
手绘师只有一个,要做的姐姐却有六个,选简单一点的图案做起来会比较快。
“你想不想来一个?”江霁禾抬起头来问道:“我们整个冷酷机械风的。”
胡先煦其实有想尝试的冲动,但听到Nourah说是女性做的就退缩了,这会好奇心又被钓了起来:“你行吗?”
这话江霁禾可听不得,抬起头来就要跟他理论:“说谁不行!我要是画不出来我就跟我爸姓!”
虽然她是学音乐的,但画画也不差好吧?
胡先煦被逗得一乐:“咋的,你爸跟你不是一个姓啊?”
江霁禾叉着腰:“你就说来不来!”
“来!”胡先煦拍拍胸口:“今天我这右手臂就当送给你了。”
江霁禾看了一眼桌上,拿了一个装着黑色颜料的圆锥形颜料桶到手上,两人直接靠着沙发在地上坐下。
捏着手里的圆锥筒,又看了眼沙发上伸直的手,江霁禾忽然没忍住笑了:“感觉好像在给蛋糕裱花啊。”
胡先煦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就等着一会儿画错了上手擦了:“那你能行不?这跟画画可不太一样啊。”
江霁禾抬眸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行?我那厨艺水平回去就考个西点师证给你看看。”
说着先往一旁的纸巾上勾勒出一片叶子来试了试手感,江霁禾这才照着花样在青年的手上画了起来。
她的手很稳,几乎没有抖过,认真地画着,很快就画出了花心。
胡先煦低头,便看见她时不时眨两下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和带了点粉色腮红的鼻尖,安静地坐着用左手玩手机。
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这一幕,女子穿着蓝绿色的阿拉伯服饰,乌黑浓密的长发编成了一个辫子垂在脑后,头上的发饰简单却同衣服相得益彰。
江霁禾将图案简化了些,很快就勾勒出了一朵形状似太阳的花朵,从中蜿蜒出枯萎的藤蔓状纹路,连接到手腕处画的连续皇冠状图案。
江霁禾晃动两下有些酸的手腕,又开始在手指上画出如同锋利的刀刃般的弯月,随后用黑点同太阳花连接起来。
“大功告成!怎么样?”
胡先煦将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举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可以啊这,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那可不!”江霁禾有些自豪地点点头,翻了下样例,准备给自己来一个简单点的。
胡先煦有些兴奋地站起身来:“这可太酷了,我去给安宇展示一下。”
江霁禾笑笑,随后拿过先前一同拿过来的白色颜料开始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