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管理局二

“传说中的邪神信徒,塔维尔忠实的走狗,全球所有危险异端处理局最恨的头号通缉犯,邪恶之物的接口......让我想想你这位叱咤风云的恶棍还有什么称号。”

“哦对。”唐二打转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脖颈,目光停留在白柳平静的面容上,“大名鼎鼎的游戏战队流浪马戏团的队长,白六,白国王。”

“我不记得我见过你,这位唐队长,我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被这样看着,白柳也面不改色地撒谎。

反倒是唐二打先按耐不住,猛地站起来摁住他的肩膀,仿佛一头突然发起攻击,露出獠牙地狼,凶性毕露地用张开地虎口嵌住了白柳的脖子,用食指缓慢地从白柳的锁骨上勾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逆十字架和一块发白的鱼鳞。

白柳没有把它们藏起来,他的嘴放那么多东西说话会很奇怪,而除了硬币,他脖子上挂的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普通挂饰,而且也是道具,丢失了也不会妨碍它们进入游戏。

但硬币不行,那东西丢了就进不了游戏了。

“你脖子上戴着这个邪神的逆十字架,你说你自己不知道邪神的唯一信徒是什么意思?”唐二打掂了掂手里的十字架,似笑非笑地抬起白柳的头,“你也不怕惹那位邪神伤心,白六,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该藏好你的尾巴再和我说话,让我猜猜你把你的游戏管理器藏在什么地方了?”

他手中猛得一用力,在一种让白柳忍不住眯眼的剧烈酸痛中把他的下颌给卸了下来,唐二打有点嫌弃地用他用来装烟的塑料袋套在手上,两指粗鲁伸入了白柳的舌下,这个动作让白柳的眉头拧起,然后唐二打的动作一顿。

“没有?”唐二打眉头一皱,到现在这个一直对白柳都表现出一种了如指掌的了解度的奇怪队长第一次面对白柳出现了一种意料之外的惊讶神色。

......

不同于白柳唐二打这边直接动起手来的粗暴场面,同样被抓捕进来的薛闻风这里安静了许多。那个男人褪去外面一层风衣,穿着一身警服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薛闻风目光快速地从胸前的铭牌划过去,这个跟自己相对而坐的警官叫岑不明。他看清对方的样貌,只有一只眼睛好着,另外一只眼戴着漆黑的眼罩,他暗自在心里做最好的猜测——应该是中二病晚期,戴个眼罩装作海盗。

在薛闻风暗戳戳打量对方的时候,岑不明也终于能好好看他的样子。看着对方仍然苍白的脸,但眉宇间总是隐约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温和,一时间那种很奇怪,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忧愁的情绪涌上喉头。

那双眉眼不再怯懦,眼底也不再充满戾气,整整十年的光阴在这个少年身上勾勒出了许多,也隐约改变了很多,岑不明高兴他的改变,在自己没有插手后的时淮能长成这样。

薛闻风的双手被禁锢在桌面上,他早就歇了挣扎的念想,抬眼对上面前男人有些狠厉的眼:“警官先生,你们在没有逮捕令就擅自把我带到这里什么话也不说,我可以理解是暴力执法吗?”

“更何况我没有犯错,近期我一直都在医院疗养,根本没时间犯事。”

他的语气算不上凶狠,只是淡淡地阐述事实。

岑不明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目光,而后才开始缓缓地解释:“我们所有抓捕都是合法的。你不用担心,这次请你过来,只是了解情况。”

他抬起头,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纸,在看见姓名和年龄那栏白纸黑字地写着薛闻风和22后,瞳孔极速地缩了一下,说道:“薛闻风先生,请问你最近是否有跟一个叫做白六的人接触?”

“根据资料显示,你于前天在家发生休克并伴随冠心病等并发症,在好友木柯及时送医下保住性命,并于一天内从重症病房转入普通病房。”

“与你同住的病人叫刘佳仪,以上信息是否有误?”

薛闻风在听见他说出一长串信息后,大拇指下意识掐了一下食指指腹,对方的目光犹如尖锐的利剑戳在他的脸上。半晌他开口。

“我不认识白六,其余信息,你说的没错。我的身体一直不好,警官,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确定不认识白六?”

岑不明的语气带着浓烈的怀疑。

他撞上薛闻风清澈的眼底,里面是不容置喙的坚信。从字面上来说,他确实不认识白六,至于白柳是不是,那就另当别论。

他几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先生,我既不认识你口中的白六,也并没有犯什么错,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回去?你调查了我,也应该知道和我同病房的还是一个看不见的小女孩。”

“我不清楚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如果抓我过来是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的话,先生,我想我有权像当地法院起诉你的违规执法。”

薛闻风皱着眉,看上去严肃至极。他说出的言语可以称得上咄咄逼人,与他一贯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岑不明皱眉,他敲了敲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以示警戒:“薛闻风。”

“我说过了我们是合规执法,你就算往上举报,我们也有充足的理由。但既然你在这询问了,那我就跟你谈谈。”

“关于玫瑰千叶瓦斯的事情。”

薛闻风听到这里,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他的目的是赶紧离开这,而不是坐着听这个叫岑不明的人跟他扯东扯西。

可等岑不明把接下来的事情缓缓道来,他的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按照这个人口中说的话,那能让人如同吸食了毒品的玫瑰千叶瓦斯香水,在未来会引起骚乱,导致世界崩塌,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白六。

薛闻风垂下眸,这下是更不相信白六就是白柳了,即使他跟白柳合作不过两场游戏,心里对他莫名的信任和熟悉。

这些种种都不支持他把白六和白柳混为一谈。

薛闻风呼出一口气,问他:“所以呢?这关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这次甚至没有带上称呼,长时间于他而言是无理取闹的审讯让他有些忍受不了。

“确实不关现在的你的事情,那我们说一个你熟悉的人,木家那位患有心脏疾病的大少爷,木柯。”岑不明没有因为对方的按耐不住不耐烦,反倒是说起了木柯。

“他在继承父业后帮助白六推广这些香水,可以明确说,这场灾祸发生,少不了他,你的朋友的暗中帮助。”

“不可能!”薛闻风猛地提高音量,他几乎是迫切地反驳道:“木柯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更何况现在他根本没有继承这些,你拿什么证据来证明你口中的木柯就是他?!”

“你冷静点。”岑不明抬手把人摁在座位上,二人靠得非常近,岑不明甚至能看见他细长,如天天鸦羽似的睫毛。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外面却猛地发出一声巨响。

“砰!”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