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481：是我唐突了

　　她姿态优雅地走过，在签名墙前停下，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签名笔，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配合着媒体的要求，摆出几个姿势，拍了些照片。整个过程从容不迫，无可挑剔。

　　走秀环节结束，她婉拒了部分即时采访，在林绾的陪同下，来到了后续的宴会厅。

　　厅内已是觥筹交错，许多熟悉的、不熟悉的艺人、演员、时尚界人士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温妤不太想应酬，目光扫视一圈，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位置坐下。她需要一点空间，来消化今天这接二连三的冲击。

　　然而，她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身影便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温妤抬头，看清来人时，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潮，不由得又微微波动起来。

　　是姚景元。他显然也看到了独自坐在角落的她。

　　姚景元抬脚往这边走来，步伐沉稳，却在灯光下映照出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在她身侧的沙发坐下，中间隔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姚景元：身边位置有人吗？

　　他声音温和，打破了沉默。

温妤：没人……

　　温妤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杯壁。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宴会的喧闹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姚景元：今天的见面。

　　姚景元率先开口，声音低沉。

姚景元：可能会有点仓促。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侧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追忆。

姚景元：但是……我有幻想过和你见面那天。

　　他说完，认真地看向少女。这点他没说谎，他的确无数次想象过重逢的场景，或许是某个颁奖礼后台的擦肩，或许是朋友聚会上的寒暄，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她可能也并不希望的时刻。

姚景元：你一个人在首尔……好吗？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温妤：嗯……

　　温妤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依然低垂。怎么才算好呢？撑过来了，出道了，这就是“好”吗？可那些无人诉说的孤独、高强度训练后的崩溃、对未来的迷茫……这些算不算“不好”？她不想提起，说出来像在博取同情，又像是在否定自己选择的路。

姚景元：公司的人……对你不好吗？

　　姚景元似乎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什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他听说过一些海外练习生竞争的残酷。

　　温妤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什么波澜，声音平静得近乎疏离。

温妤：一定要提起吗？

　　姚景元的心猛地一沉，他太熟悉她这种语气了，这是她生气或感到被冒犯的前兆，是她竖起防御的姿态。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触及了她不想触碰的领域。

姚景元：是我唐突了，抱歉。

　　他从善如流地道歉，语气诚恳。

　　这句“抱歉”，却像一根针，轻轻扎在了温妤心上。她左手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