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小黑走到杨晋脚边，抬头看着他。

杨晋俯身摸了摸它的头。

“你也闻到了。能分出来是谁吗？”

小黑像是听懂了，竟然摇了摇头。

晚饭过后，林七夜的房间内。

林七夜掀开她胳膊上缠着的纱布，重新给她上药。

“这么多年，很累吧。”

林卿雨没说话，这么多年，被古神教会刺杀她没哭，一次次面临生死她没哭，林七夜这一句话，她却酸了鼻子。

“哥。你不怪我吗？”

林七夜轻轻给她胳膊上那条狰狞的伤口换药。

“不。我一直以为，你在上京，每年打那么多奖学金回来，是每天连轴转的准备比赛。我还曾疑惑过，什么比赛的能给十几万的奖学金，现在我算是明白了。雨儿，这些年你一定很累，很疼。”

“哥。”

“别劝我了，雨儿，我已经决定加入守夜人。”林七夜给她缠好纱布，“我承认其中有赵空城的影响，但这确实是我的本心。”

一滴眼泪滚落，林卿雨沙哑着嗓子。

“好。”

沧南大学，教师宿舍。

陈硕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他将林卿雨遇刺的时间线以及各方守夜人的行动时间线看了个遍，滴水不漏。

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都无法避免赵空城用了鬼神引的结局。

最后，陈硕叹了口气，即便这么多年，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却也不由得心里堵得慌。

陈硕不知道林卿雨为什么不想加入守夜人，也不想知道是为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护着自己的学生，仅此而已。

次日，林七夜和林卿雨联系了陈牧野，去参加赵空城的葬礼。

因为这一次遇刺事件，陈硕的父亲亲自来了沧南，只是不曾在大众面前露面。

直到一个月后陈硕在沧南的课程结束，林卿雨也得离开沧南去上京了。

沧南机场。

林卿雨和林七夜告了别，和陈硕教授一起进了机场。

临走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林七夜目送林卿雨离开，相顾无言。

他们没有进任何一架飞机，而是乘专门的直升机离开。

林卿雨靠在舷窗上边，脑子里很乱。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排斥守夜人组织，明明只要加入守夜人只要她自身强大起来，她就不需要在时刻提心吊胆，害怕古神教会的刺杀。

明明这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可是她为什么打心底里排斥呢。

林卿雨闭上眼睛，意识沉入识海之中，这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眼看不到边缘。

一座刻满了法阵的祭坛之上，身着白衣的老者端坐，金色的锁链缠绕在她身上。

察觉到林卿雨，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你说我该不该加入守夜人？”

老人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摇了摇头，平和地说：“这个问题关乎到你的未来，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只能说，遵循你的内心。困难，是用来挑战的。”

困难是用来挑战的。

对啊，若是继续逃避继续排斥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她什么时候才能搞清楚一切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