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妻子。

溶洞石门闭合的回响里，汤姆的指尖还残留着茉伊拉银发的触感。他望着地面她遗落的鹰形残片，突然轻笑出声，笑声中混着挫败与宠溺，像猎人看着受伤的幼鹿逃进森林——

明知它迟早会因伤口感染回到陷阱，却还是忍不住想多欣赏一会它挣扎的姿态。

汤姆：就给你一点喘息的机会吧，我的小鹰。

他单膝跪地，魔杖的尖端轻轻挑起那片残缺的碎片。顿时，一股诡异的力量自杖尖流淌而出，黑魔法的气息在空中弥漫开来，如同活物般缠绕上碎片的表面。银色的纹路随之浮现，宛如游走的蛇影，在幽暗的背景下泛着冷冽而危险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汤姆：毕竟，没有追逐的游戏，多无聊。

洞顶的星图逐渐暗淡，那些用她魔力滋养的星辰正在一颗颗熄灭，却在他掌心汇聚成微型的银蛇形态。

汤姆望着自己在石壁上的倒影，银发凌乱却依然优雅，左脸还沾着她咬破的血迹，那抹红色像极了她曾在他领口别过的、带刺的红玫瑰。

汤姆：你以为挣脱了迷情剂，就能逃离我的心脏？

他抬手轻抚腕间与她对应的蛇形纹路，那里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四岁的茉伊拉红着脸道歉，鹰形吊坠在胸前摇晃，而他望着手背上的墨迹，第一次明白“占有欲”为何物。

此刻，他用魔杖尖在石壁刻下当时的场景，却在小蛇周围加上了永不闭合的银环——那是他后来发明的、象征永恒禁锢的魔法符号。

汤姆：（你是我的……妻子。）

——————

伦敦的雨帘中，小小的汤姆用身体挡住比利挥来的木棍，护着躲在身后的茉伊拉。她的吊坠硌着他后背。

汤姆：别怕。

他低声说，鼻尖混着雨水与铁锈味，

汤姆：他们碰不到你。

木棍砸在汤姆肩胛骨的瞬间，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闷响，却在转头时，用沾满血的指尖替茉伊拉拂去脸上的泥点。

她的银发被雨水粘在脸颊，眼睛里蓄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茉伊拉：为什么帮我？

她颤抖着问，小手攥紧他破损的袖口。汤姆看见她腕间新添的淤青，那是昨天她为保护流浪猫被抓的痕迹，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枕头下的、用桦木雕刻的小鹰——那是他熬夜为她做的礼物，鹰喙处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茉伊拉：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汤姆：因为你和我一样。

汤姆：（朋友………？我应该不需要这种东西。）

他捡起地上的吊坠，用袖口擦去污渍，

汤姆：都是没人要的、带刺的小兽。

他顿了顿，将吊坠塞进她掌心，指腹划过她腕间的淤青，

汤姆：但我会让他们知道，惹了我的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那个夜晚，汤姆在孤儿院的地下室用黑魔法惩罚了比利，墙壁上第一次出现扭曲的蛇形灼烧痕迹。

茉伊拉躲在暗处，看见他指尖滴着血，却笑着向她举起那只雕刻的小鹰：

汤姆：以后我是银蛇，你是茉莉，我们谁也不欠谁。

多年后，当汤姆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窖展开“永夜计划”时，掌心还攥着那只磨损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