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所以联姻没那么可怕
月光轻柔地洒下,将玫瑰园中的石径渲染得仿若一条流淌着银辉的溪流,清冷而宁静,每一步都似乎能激起细微的涟漪。
罗拉提着裙摆,轻快地跃过雨后残留的小水洼。珍珠鞋尖虽不慎沾上了几点泥痕。
但她的目光中却满是欣喜与雀跃,仿佛那溅起的水花亦是舞会上最动人的音符,全然未曾察觉脚尖的狼狈。
远处宴会厅的乐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恰似有一层轻柔的晨雾悄然横亘在中间,将音符与听者缓缓隔开。
唯有那若有若无的韵律,仍执拗地在夜风中飘荡,牵动着人心深处的一抹悸动。
罗拉·埃弗里:其实小时候最怕联姻。
罗拉突然掐下一片薄荷叶,在指尖轻轻揉搓起来。
随着叶片破碎,那股清冽的香气夹杂着夜露的微凉气息悄然弥漫开来,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一抹味道染上了几分灵动与清新。
罗拉·埃弗里:记得十二岁生日宴上,埃弗里家的长辈们围着我看,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古董。
茉伊拉轻轻伸出手,为她拂去肩头沾染的玫瑰花瓣。
指尖划过之处,一道淡金色的炼金术符文悄然映入眼帘,在好友白皙的锁骨处微微闪烁。
那是她们十五岁时彻夜钻研、共同研发的反追踪咒,即便岁月流转,依旧稳固如初,仿佛在诉说那些属于年少时光的秘密与羁绊。
罗拉·埃弗里:后来在魁地奇球场,阿布为了抢金色飞贼撞断三根扫帚柄。
罗拉忽然轻笑出声,那眼角点缀的碎钻妆花,在灯光下闪烁,宛如夜空中坠落的星辰,带着一丝神秘与魅惑。
罗拉·埃弗里:他满脸是血还握着飞贼对我傻笑……
罗拉·埃弗里:那时候突然觉得,如果是这个人,或许联姻也没那么可怕。
夜风轻拂,茉伊拉的雪纺披肩随之扬起,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根部。
这一细微的动作,毫无遗漏地落入了罗拉的眼中。
片刻静默后,罗拉温暖的指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轻轻覆上了茉伊拉的手背,那温度仿佛能驱散深秋夜晚的微凉。
罗拉·埃弗里:之前的魔药课。
罗拉·埃弗里:我看到汤姆替你挡下炸开的比利威格虫蛰针。
罗拉的声音像浸过蜂蜜的银匙。
罗拉·埃弗里:他转身时袍角还燃着火苗,却先检查你的炼金手套有没有破损。
池塘中那轮澄澈的月影,忽地被几尾调皮的游鱼搅得支离破碎。
茉伊拉烦躁地踢开一颗小石子,水面随之泛起一圈圈涟漪,将夜色揉得更加破碎而迷离。
茉伊拉:去年圣诞节,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宴会上•他当着所有纯血家族的面,把我的炼金术论文和老魔杖仿品放在同等展位。
远处传来夜骐的嘶鸣,罗拉忽然将冰凉的手贴在好友脸颊:
罗拉·埃弗里:记得四年级那个雪夜吗?
罗拉·埃弗里:我们在天文塔冻得发抖,你说要发明永恒燃烧的炼金炉火。
现在,她指尖轻触莱伊拉锁骨下流转星辉的星阁契约印记。
罗拉·埃弗里:你把自己变成了最危险的那团火。
罗拉·埃弗里:我的,会长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