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竹亭218%废物

李去浊："哥......我没用......"

李去浊苍白的脸上浮起解脱般的笑意，染血的指尖却死死攥着李自在的衣角，

李去浊："这样......就不会再拖累你了......"

话音未落，人已重重栽倒，最后一刻还在努力把身体挪向角落，生怕污了兄长的衣衫。

李自在僵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颤抖着伸手去触碰弟弟残缺的双腿，指尖却像触到烙铁般猛地缩回。

原来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有改变过未来，是他们太自不量力了……

李自在："虞赐！"

怒吼撕裂死寂的空气，李自在猛然转身，佩剑出鞘的龙吟声响彻山林。

他周身腾起凛冽杀意，方才幻境里的温柔缱绻尽数化作滔天恨意。

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映得那双眼睛猩红如血，

李自在："我要你血债血偿！"

李去浊是李自在的底线，如今事情都在朝着二十年后的轨迹进行，他又怎么会不痛心？

有的时候他在想，要是当初没有遇见虞赐，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李去浊突然踉跄着扑出，腰间断裂的剑穗扫过焦土，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李去浊："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的怒吼震碎空中几片枯叶，他苍白的脸上布满血丝，发冠散落，凌乱的发丝间露出额角狰狞的咒印。

虞赐倚着半截坍塌的石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染血的指尖。

虞赐："废物说话就是刺耳。"

她冷笑，袖中突然甩出一条锁链，精准缠住李去浊的脚踝，

虞赐："你刚才不是自己承认了？"

锁链收紧的瞬间，少年闷哼一声，而虞赐的声音愈发阴鸷，

虞赐："阿在为了救下深重罗刹鸟妖毒的你不惜自废双手，要知道他的法宝可是冠绝天下"

虞赐：“要不是你，他又怎会如此？”

李自在："够了！"

李自在突然暴喝，周身灵气疯狂涌动。

符咒在掌心炸开刺目的白光，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轰向虞赐。

然而符咒触及虞赐的刹那，竟化作无数金蝶消散。

虞赐毫发无损地抬手接住一只金蝶，任它在指尖化作齑粉：

虞赐："就这点本事？"

她向前踏出一步，周围空气突然凝结成冰，

虞赐："李自在，当年你为我失去了内丹时，可没想过今日吧？"

她勾起唇角，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虞赐："阿在，看来你还是狠不下心啊。"

这声称呼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入李自在心脏。

记忆如潮水涌来：桃花树下的对酌，共御外敌时的后背相靠，还有无间狱当中，虞赐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按在伤口上说"别怕"......

他猛地抽出无定飞刀，刀尖却在距离虞赐咽喉三寸处顿住。

李自在："别叫我阿在！"

李自在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刀在掌心剧烈震颤。

他望着虞赐眼中跳动的恶意，心中只觉痛苦。

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