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
小度和挽墨回去把剩下两人拉来客厅,语气凝重地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的私生饭太瘆人了,她要是能说话,估计早把我和挽墨臭骂一顿了!”
知遇低垂着脑袋,充满歉意地对两人说:“对不起啊哥,把你们扯进来了。”
无畏摆手:“这人和之前朝你丢玫瑰花的一个性质,别整受害者有罪论了,最该被心疼的是你!”
知遇说:“我其实是见过她的,最后一场的比赛她也去了,但我没想到她是私生饭。”
无畏看小孩萎靡不振的样子,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你还小,等你大了就知道,生命里总会碰上几个傻缺。”
他也是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什么伪装成外卖员打电话,开车跟踪他们的车,私下搞到行动轨迹,不止是无畏,有些人气的选手基本都碰到过这些糟心事,哪怕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对何种行为的厌恶也无济于事。
小玖捏着知遇的肩膀以示安抚:“没事啊崽,无畏话糙理不糙,你别把这事放心上就行,再说,万事有我们呢!”
无畏:“是啊,下次出门你把小玖捆着带出去,同行同吃同睡,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呀。”
小玖:“我一个不够的话我们四个都带上,四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
“带可以,我不是臭皮匠啊。”小度表示出对称呼的不满,挽墨叫着“就是,要当臭皮匠你一个人当去。”
知遇头顶的乌云被几人的打闹声挥去,知遇坐在中间,心暖暖的。
小度又问起刚才就想问出口的问题:“吱吱,你怎么会的手语啊,看样子还不是会一点,是相当精通。”
“我上初中时,有个不会说话的男生,他总是被欺负,我出手帮了他几次,他就缠上我了。”
他们学校霸凌事件不在少,要么被名为玩笑的谎言掩盖,要么潜藏在暗处未能被察觉,在他的回忆里,那个男生就属于前者。
他不会说话,寄人篱下,一些男生就爱找他麻烦,一开始还只是被他们称作捉弄的丢虫子,画花试卷书本,后面见无人制止,便演变为了当众羞辱,知遇不想自找麻烦,可终日在嘈杂的嬉笑声中,望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颤抖的身影,他还是心软了。
在他们的行为演变为肉体上的拳打脚踢之前,他叫住了那些人,亲自教训了他们一顿。
挽墨:“等等,我插一句嘴,你是怎么教训的?”
几人跟听睡前故事一样凑在一起,听到这里,挽墨举手提问。
在众人的注视下,知遇缓缓举起了拳头,表情无辜的像在谈论今天什么天气,坦诚道:“用这个呀。”
“你别骗我们这些老实人啊。”
“你这身板还会打人?”
“看不出来啊吱吱,快脱衣服给我摸摸,难不成你是练家子?”
小玖趁机就要伸出邪恶之手摸向他的腹部,知遇在几人斥责他流氓的声音中抓住他的爪子。
知遇的面庞明明和往常一样好看,结合他刚才的话,几人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笑了笑,他们不知道那个学校的状况,会问出这种问题也正常。
当时的环境,整个学校对他们都是包容政策,只要不闹出人命,都可以当小孩子间的玩闹马虎过去。
不仅是学校,学生之间也是这种想法,反正他们欺负的也只会那些没他们位高权重家庭的孩子,不管是霸凌的一方还是被霸凌的一方,都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隐秘的罪恶以不可抑制的生长方式,在少年们尚未成熟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待到开出一朵朵恶之花,掩盖掉地面应有的色彩。
可知遇不怕,他一个光脚的可不怕这些穿鞋的,对待这些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
知遇:“也不会打得很重,在不会留下伤痕的范围内给他们点教训而已,安啦。”
他笑得纯洁无瑕,配合上口中的话,莫名带着些威胁。
小玖很严肃的告诉无畏:“无畏,吱吱可能没有撒谎,你这种他是真的可以扛十个!”
零食间的玩笑话一语成真,小玖已经脑补出无畏被当成沙包一顿猛锤的场景了:“改名吧,有fear~”
无畏:“我先给你一拳,有你大爷!吱吱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