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坦白

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只见千寻疾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双平日里满是肃静与威严的灿金色凤眸，此刻却充满浓稠而扭曲的爱意。

比比月心下一惊，直觉让她凭空往后撤步。

但还没等比比月后退多远，她身前的男人也跟着大步上前，并且伸手拉住自己的一只手，与其十指相扣。

千寻疾用另一只手，轻抚心爱之人的面庞。

他喉间溢出声叹息，语气里充满心疼：“瘦了。”

比比月被这一变动，吓得不敢动弹。

“老师？！”

“嗯。”

千寻疾温声应答，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手上动作不停，原本抚摸比比月脸庞的手，随之往下转至小腹。

感受着手下圆润的弧度，想到这里是自己和心爱之人的结晶，千寻疾眼里涌出一抹醉人的柔情，与往日威严肃穆的教皇形象大相径庭。

“是不是孩子太闹你了？”

温柔的询问，一点儿也不像是作为老师的质责。

反而更像作为丈夫的……关切？

这奇怪的既视感，令比比月呼吸一滞。

她的指尖无意识攥紧裙褶，荒谬之感在心中顿生。

不会吧不会吧？！

怎么会呢？！

虽然自己是教皇的大弟子，但是这身份的含金量确实不高。

比比月心里清楚，自己天赋虽然也算上佳，但比起武魂殿的众多英才来讲，也不过尔尔了。

她原本就是沾了妹妹的光，才会被武魂殿看入眼，被教皇千寻疾一同收为弟子。

更何况……随着年龄渐长，她与老师的相处频率也随之下降。

他会对自己有那种心思？

这，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可惜千寻疾下句话，就打破了比比月最后的隐秘期望。

“月儿，我们的孩子肯定随你。”

“未来一定和你一样漂亮聪慧！”

寒意在心中不断蔓延，比比月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跌去。

不过好在千寻疾的一只手与少女十指相扣，在稳住比比月身形的瞬间，另一只手迅速环抱她的腰肢。

缓冲了一小会儿，恢复力气的比比月挣扎着从千寻疾的怀里退出。

她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 装作没有听到千寻疾的那句话：

“老师，是我自己作风有问题，我一定好好反省。”

“您不必为了我，而委屈自己的名声。”

“这孩子来路不明，我已经决定了——要打掉的。”

闻言，千寻疾忍不住轻声低笑：“没想到，我在月儿眼里竟然还是个正人君子。”

“不过月儿，你也应该知道……我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男人缓步走到比比月的面前，捻起少女垂于胸前秀发。

“往后你的身份要换换了——”

“夫人。”

比比月眼眸微动，她轻轻拨开千寻疾的手，语气柔和诚恳，却也把千寻疾拒绝得干脆：

“不。”

“老师，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您不需要用教皇夫人的身份弥补我。”

“您对我和我妹妹有再造之恩，我永远不会记恨您。”

比比月犹豫一瞬，抚摸小腹坦白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若是成婚，这对您并不公平。”

“所以这孩子……”

“我也真的没有办法留下。”

生而不养，愧怍天地。

责任可以有，可比比月却不敢保证，自己会对没有感情基础出生的孩子抱有爱。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