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要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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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悋：“？”

她的瞳孔微微颤动，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严浩翔会尊重她的选择？那个占有欲强到连她多看别人一眼都会沉下脸的男人…

可她没办法求证。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沙发上的抱枕，真丝面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半晌，她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江悋：“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睫毛低垂，遮住眼底的情绪，灯光在她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江悋：“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张真源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一寸寸掠过她发红的眼尾、咬破的唇瓣，最终定格在她微微发抖的指尖上。

张真源：“好。”

他起身，黑色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真皮沙发在他离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松了一口气。

江悋：“…面包拿走，我控糖。”

走到门口时，他弯腰拎起那个装着栗子面包的保温袋，指尖在提绳上收紧，骨节泛白。

张真源：“嗯。”

张真源侧头睨了她一眼，鼻音里挤出一个音节，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

夜色已深，路灯在沥青路面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张真源坐在车里，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皮质方向盘的触感冰凉。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严浩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严浩翔：“怎么了张哥？”

背景音里隐约有钢琴声，是肖邦的《夜曲》，音符在夜色中流淌。

张真源坐在车里，车窗外的路灯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暖光。

张真源：“晚上好啊，浩翔老表。”

严浩翔：“你语气不太对啊。”

钢琴声未停，但节奏微妙地放缓了一拍，暴露了接电话的人分心的痕迹。

张真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方向盘，皮质表面传来细微的凉意。

张真源：“…这都能听出来？”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度，尾音微微下沉。

电话那头，琴声戛然而止。

严浩翔：“当然。”

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传来，像是严浩翔从琴凳上起身，丝绸衬衫的袖口擦过琴键边缘，发出极轻的“嗒”的一声。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像是早已看透一切，却故意不点破。

张真源低笑一声，目光落在副驾驶的保温袋上。

栗子的甜香从保温袋的缝隙里渗出，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与他身上的雪松香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温暖气息。

张真源：“你女朋友要跟我分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一声轻笑传来，钢琴键被随意按响，几个零散的音符跳出来，像是某种漫不经心的回应。

严浩翔：“很正常啊。”

琴声停了，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隐含深意。

严浩翔：“他在外面玩够了回来就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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