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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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弥漫着皮革与雪松混合的气息,空调出风口细微的气流声在沉默中格外清晰。

江悋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边缘,真皮表面被她的体温焐热,留下几道潮湿的指纹。

宋亚轩的问题像一滴墨坠入静水,在她胸腔里晕开一片惊惶的涟漪。

江悋:“就…就这样,然后再那样,所以就这样喽。”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像被夜风卷走的羽毛,消融在车载香薰散发的柑橘芬芳里。

指甲边缘的倒刺被她不自觉地撕扯,渗出一粒细小的血珠,在指腹绽开猩红的印记。

宋亚轩突然低笑出声,喉结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度,笑声在晚风中拨弄出清越的颤音。

宋亚轩:“江江这回答…”

他修长的手指在真皮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指节与皮革相触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宋亚轩:“比数学题的略还敷衍。”

江悋感觉脸颊烧得厉害,耳垂烫得像要滴血,车窗外,路灯的光晕在雨后的水洼里碎成千万颗金星,又在她泛红的眼尾投下摇曳的光影。

宋亚轩的指尖在换挡杆上停留片刻,金属表面凝结的空调水珠沾湿了他的指纹。

宋亚轩:“不愿意说就不说。”

他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宋亚轩:“反正…”

后半句话消融在引擎低沉的嗡鸣中。

但江悋分明看见他喉结滚动时,锁骨凹陷处投下的那片阴影——

既然张真源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这个认知让她喉咙发紧,像有团棉花堵在那里。

沉默在密闭的车厢里发酵,江悋盯着窗外流动的霓虹,那些光带在她瞳孔里拉成长长的彗尾。

江悋:“这路灯真亮啊哈哈。”

话音未落她就咬到了舌尖,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

宋亚轩嘴角微微抽动,月光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另一侧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

他假装没听见,指节却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收紧,真皮表面泛起细小的褶皱。

当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江悋像受惊的兔子般弹起,安全带金属扣弹开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江悋:“要不上去坐坐?”

这句话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溜出,她立刻僵住,感到有冷汗顺着脊椎滑落。

宋亚轩熄火的动作顿了顿,钥匙圈在他指尖晃出细碎的光斑。

宋亚轩:“好啊。”

他声音里带着微妙的笑意,仿佛她只是邀请他去品一杯红茶,江悋瞪大眼睛,安全带还缠绕在她小臂上,勒出几道浅粉的印痕。

江悋:“啊?”

他已经利落地拔下车钥匙,月光透过全景天窗倾泻而下,在他睫毛上镀了一层银霜。

当他倾身过来帮她解开缠住的安全带时,雪松香气突然浓郁起来,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锁骨凹陷处,她总担心上面还有前几夜未消的吻痕。

指纹验证通过时发出“叮”的轻响,在黑暗的玄关里格外清脆。

江悋粉白的指尖刚要触到开关面板,宋亚轩突然在身后唤她。

宋亚轩:“江悋。”

她下意识回头,发丝在空气中划出半个圆弧。

江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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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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