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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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毕竟——”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低沉的声线带着一种刚刚苏醒的磁性,如同羽毛搔刮过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细沙,缓慢而清晰地研磨着她的听觉。

张真源:“我也不算吃亏。”

江悋:“?”

男人的话说得太过露骨,她像被烙铁烫到般倒抽一口凉气,脸颊上最后一丝强装的镇定彻底碎裂,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蔓延至脖颈。

又在下一秒褪得惨白,随即被更汹涌的滚烫红潮覆盖。

下一秒——

她几乎是狼狈地从床上弹射而起,光洁的小腿因慌乱在滑腻的被单上打了个趔趄。

地上散落的衣物被不管不顾地胡乱捞起,死死捂在胸前。

顾不上浴袍下摆因动作而牵扯出更大更危险的春光,光裸的脚掌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跄了几下。

像只被猎枪惊飞的蝶,仓皇地扑向唯一能提供遮蔽的浴室方向。

“砰。”

沉重的实木门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上,巨大的声响裹挟着门框细微的震颤,以及门锁落下的那声“咔哒”脆响。

急促的喘息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和猛烈的心跳声交织成震耳欲聋的噪音。

镜子里的人影让她浑身发冷——

发丝凌乱纠缠,眼尾染着媚色未褪的红晕,饱满的唇瓣微微充血肿胀,松垮的浴袍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颈项至肩背,上面那些深深浅浅的绯红吻痕。

她猛地昂首,那双还染着水汽的眸子死死盯住那扇紧闭的门板,肺叶里的空气被狠狠压榨,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嘶吼,从颤抖的唇齿间冲出。

江悋:“我、不、出、去、了!”

短暂的停顿,如同风暴中心的宁静。

随即是更用力的吸气,对着那扇门大声诅咒。

江悋:“张真源。”

江悋:“你就在外面臭着吧。”

门外。

张真源依旧维持着慵懒倚靠的姿态,刚才那抹慌乱狼狈,活色生香的逃离景象,还在他瞳孔深处缓慢回放。

张真源:“哈。”

他没绷住,短促的笑声终于清晰逸出,从喉咙深处低低地震颤溢出,迅速演变成极其愉悦的朗笑。

她怎么能这么…合他心意?

张真源对着门板,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最私密的耳语,带着浓浓的笑意与一丝危险的占有欲。

张真源:“分明就很好闻。”

半小时后,客厅气氛凝滞。

江悋已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扮,高领米白毛衣严丝合缝地包裹到下颌,藏青牛仔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长发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略显紧绷的下颌。

脸上只扑了点薄薄的粉底,掩盖熬夜后留下的黑眼圈。

节目组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她像一尊移动的冰山,目不斜视地掠过客厅里两个同样换好衣服的男人,径直拉开停在门口的保姆车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砰”地一声带上门。

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迟疑,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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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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