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苏染冉：“都喜欢，可以说吗？”

林柳菲并不觉得稀奇，反倒感到好奇。

林柳菲：“也喜欢小贺吗？”

耳朵染上红晕，你的目光躲闪着。

苏染冉：“霖霖是弟弟”

林柳菲：“真的是弟弟吗？”

林柳菲：“染冉，这些事，得你自己想清楚”

苏长山：“我不支持你现在的恋爱观，如果是传统的恋爱，我不会阻拦”

苏长山又要长篇大论起来，林柳菲怕你听着烦，拉着苏长山往门外走。

林柳菲：“染冉，我们先走了，你好好想清楚”

刚刚还热闹的病房，一时间只剩下你一人。

你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地面，思绪飘散。

很小的时候，爸妈不在家，独自溜出门玩耍，那时的街道格外狭窄，记忆中，几个调皮的孩子围了上来，不由分说便要抢手中的棒棒糖。

从小就倔，死死攥着棒棒糖不肯撒手，是贺峻霖冲出来站在身前，哪怕自己也怕得发抖，却梗着脖子喊“不准欺负她”

然后...就一块儿被揍了一顿，灰头土脸的回去，不过那几个皮孩子也没捞到好处，被你和贺峻霖一人咬了一口。

从此以后，那几人见到你们也不敢欺负了，只敢小声地说你俩是臭兔子。

就此，你便开始学散打和跆拳道了，就为了以后打架能打得过。

还记得小时候的冬天特别冷，上学路上没戴手套冻得哭，贺峻霖默默把自己唯一的手套塞给你，自己冻红的手藏在袖子里，还嘴硬说“我不冷”

贺峻霖小时候长得特别可爱，在性别朦胧期时，那些大人还以为你们是两姊妹。

你以为你们会陪伴着对方，一起长大，但总是笨拙地将好意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搞得好像在欺负他似的。

比如...想偷偷塞糖给他，却被误会成抢他零食；想帮他解围却急得说话太大声，反让他以为在凶自己。

十三岁那年夏天，蝉鸣在耳畔响彻，你攥着新烤的曲奇饼站在更衣室门口，等了半小时也没见贺峻霖出来，只听见里头传来同学调笑。

万能人物：“你躲苏染冉跟躲瘟神似的，她怎么天天欺负你啊？”

窸窸窣的水声戛然而止，少年清冷的声音像浸了冰。

“总把事情搞砸，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她了”

曲奇在掌心碎成渣，后退时撞翻了清洁车，泡沫混着污水漫过瓷砖，你蹲下身处理，望着地面的水渍，想起上个月掉进池塘的事。

是他跳下来救自己，慌乱中像抓住浮木似的扑过去，重心瞬间失衡，害两人双双呛了水，后来他红着眼眶躲你，追到他家楼下喊“我不是故意的”，却只看见窗帘后晃动的影子。

突然明白，原来自己笨拙的喜欢，真的会变成别人的负担。

十三岁那年深冬，你裹着驼色围巾踏上飞机，前往韩国，舷窗外的雪落得肆意。

有些刻在童年的影子，是年少心动的碎片，在漫长岁月里拼凑出择偶的模样。

这么久了，你喜欢的，都是同他一样，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