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莫名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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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空气中还带着昨夜未散尽的凉意。

桑野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慢跑在通往学校后街的那条略显破旧的小巷里，她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额角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和任何一个晨练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这里和自己住的地方没什么区别，都属于城中村。

她的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沿途的每一个细节，晾晒在窗外的校服、早点摊升腾的热气、以及那个正从一栋老式居民楼单元门里走出来的瘦弱身影。

目标了出现。

只见冯苗苗她背着一个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保温袋，看起来沉甸甸的。

桑野调整了一下无线耳塞，里面传来贺峻霖那有些慵懒的声音：

贺峻霖：她出来了，手里拿的什么？

桑野：保温袋。

桑野：大概率是帮她妈妈运送要卖的食材。

桑野低声回应，脚步未停，看似随意地调整着方向，计算着与冯苗苗相遇的路径和时间。

她昨晚就有拜托贺峻霖调查冯苗苗的家庭背景，所以基本上也能推断出冯苗苗的每一个行为的目的。

贺峻霖：哦对，她妈妈在后街摆摊卖煎饼果子，她家条件确实挺困难的。

贺峻霖的声音伴随着快速敲击键盘的背景音。

就在巷子的一个转角，桑野佯装恰好从旁边加速跑过，肩膀“不经意”地轻轻擦碰了一下冯苗苗拎着保温袋的手。

冯苗苗：哎呀！

冯苗苗惊呼一声，保温袋脱手，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在盖子没被撞开。

桑野：抱歉。

随即桑野立刻停下转过身，脸上满是歉意就伸手帮忙去扶正保温袋。

她的动作很快，其实在刚刚相撞的时候，桑野的手指就快速抹过袋身侧面，悄无声息的粘上了一个微型吸附式定位器。

这是桑野的习惯，对任何需要关注的目标，先确保掌握其物理位置，还好速达帮旗下的五金店里要多少有多少。

冯苗苗：没…没关系。

抬起头，看到是桑野时，冯苗苗眼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警惕。

她认得桑野，学校里那个特立独行、总是独来独往的转学生，而且……

昨天下午，她在街边走的时候看到了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的桑野和刘耀文。

桑野也看着她，冯苗苗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没休息好。

她比桑野矮半个头，身形单薄，校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但她的眼神里，除了疲惫和刚才一闪而过的情绪，还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倔强和…某种被压抑的东西。

桑野：很重吧？我帮你提一段？

桑野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微笑，语气是礼貌的，但却带着一种天然的疏离感。

但冯苗苗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把保温袋往自己身后挪了挪。

冯苗苗：不用了！谢谢！

冯苗苗：我自己可以。

拒绝的姿态非常明显，甚至带着点刺猬般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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