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究竟对谁重要？

--------------------✄

走出实验室时，桑野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见桑野终于是出来了，李栋旭便立刻迎了上来，刚才由于是桑野和阿牛要求的关闭实验生命所有的监控系统，致使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在外的李栋旭根本就不知情。

李栋旭：谈得怎么样？他不会再有逃跑的念头了吧？

桑野：不会了。

桑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但她的声音太过平静，而桑野的眼神却莫名的有一种伤感，以至于李栋旭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

李栋旭：你做了什么？！

意识到情况不对，李栋旭突然脸色大变，转身就冲进了实验室。

桑野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没一会，身后就传来了李栋旭愤怒的吼叫和警报声，但她置若罔闻。

走廊上的执行者们纷纷让路，没人敢阻拦这个刚刚单手制服了阿牛的女孩。

李栋旭：桑野！站住！

李栋旭从实验室冲出来，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

李栋旭：你知道他有多重要吗？！他是我们对抗青龙帮的关键样本！

听到这句话，桑野停下了脚步，接着缓缓转身。

她的眼睛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视觉：

桑野：重要吗？

她轻声重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桑野：究竟是对谁重要？

只是一个对视，李栋旭就被她的眼神震住了，一时语塞。

对方没有说明，桑野也不再理会他，随即转身走向电梯。

她的步伐很稳，但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并不是因为杀人，而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为解脱一个人而杀人，而今天，她似乎也是明白了些什么……

电梯门关闭前，她最后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混乱景象。

李栋旭正在咆哮着命令封锁总部，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手忙脚乱地推着急救设备冲向实验室。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阿牛的心脏已经被她的血液彻底溶解，就算神仙也救不回来。

电梯下行，桑野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闭上眼睛。

小时候的记忆再次浮现，阿牛冲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护在了他的身后。

谁能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回报那份人情债。

电梯到达一层。

门开前，桑野已经调整好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大厅里的帮派成员见到她只得纷纷绕行，没人敢问楼上发生了什么。

走出总部大门，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与烟火气。

桑野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贺峻霖的号码。

桑野：查到了吗？

她直接问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虽然频繁问题这件事可能会让贺峻霖觉得有些讨厌，但有贺峻霖的帮助的确是事半功倍。

贺峻霖：马嘉祺母亲的车祸…资料很少。

贺峻霖的声音透着紧张，这还是他搜集情报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有些棘手的搜查工作。

贺峻霖：但有一点很奇怪，事故现场有目击者称看到银色闪光。

桑野：继续查，特别是事故后一周内速达帮和青龙帮的所有动向。

贺峻霖：你现在还好吗？已经回家了吗？

桑野：不好也不坏，正要回家。

贺峻霖：那你回家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发个短信吧。

电话那边传来的关心，桑野只是“嗯”了一声，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关于马嘉祺母亲的线索，关于自己血液的秘密，关于青龙帮的黑暗交易以及速达帮一直在隐藏的秘密……

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一个她可能无法承受的真相。

她来到路边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自己身上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至于今晚发生的事，就让它随着阿牛一起长眠吧。

至少，他最后是笑着离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