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

　　而木小软靠着车窗，想着鱼朦胧收下礼物时温柔的眼神，偷偷笑了。

　　21%的好感度，是个不错的开始。但她要的，远不止这些。

　　国家机密科研基地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木小软坐在长桌尽头，看着投影幕布上鱼朦胧的详细资料，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根据初步调查，目标人物社会关系清晰，无不良记录。"情报科的王主任推了推眼镜，"但连续三次偶遇的巧合度高达87.3%，建议启动二级监控程序。"

　　木小软忍不住扶额。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频繁制造"偶遇"会引起国安部门的警觉。现在好了，鱼朦胧一个清清白白的艺人，硬是被打上了"可疑人员"的标签。

　　"我认为这是过度反应。"她试图挽回，"鱼朦胧是公众人物，行程公开，在公共场所遇到很正常。"

　　王姐立即反驳："木院士，您要知道您的身份特殊。上周科技馆的监控显示，目标人物曾多次观察您的警卫配置。"

　　"他那是在躲你们的眼神！"木小软差点脱口而出，好歹是忍住了。她想起鱼朦胧在科技馆时那个想看她又不敢多看的样子，现在才明白原因——任谁被两个国安人员用盯犯人的眼神看着，都会不自在。

　　陈院士敲敲桌子："小软啊，我们知道你单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已经安排人接触他工作室了，看看反应。"

　　木小软心里一紧。国安局所谓的"接触"，轻则是伪装成粉丝探口风，重则可能就是直接上门"谈话"了。她赶紧要求确保调查不会影响鱼朦胧的正常工作。

　　三天后，更详细的调查报告出来了。木小软看着那份堪比政审材料的文件，简直哭笑不得。

　　鱼朦胧出道十年的每一笔收入都清清楚楚，连他小时候捡到五毛钱交给警察的事都被翻出来了。最夸张的是，调查组连他幼儿园得"好孩子"奖状的复印件都搞到了。

　　"目标人物每月给山区儿童汇款，但要求匿名。"王主任念到这里时，语气居然带着一丝赞赏，"这点倒是难得。"

　　木小软默默翻到税务部分。当看到鱼朦胧连续七年被评为A级纳税人时，她竟然有点骄傲——看，她看上的人经得起最严格的审查。

　　"社交方面，目标人物几乎不参加饭局，收工就回家。"王主任继续汇报，"唯一可疑的是他最近购物记录里多了些科普书籍。"

　　木小软耳朵发热。那些书单她太熟悉了，就是他们在科技馆聊过的内容。

　　"这说明他好学！"她忍不住辩解。

　　陈院士若有所思："小软，你上次说在看《量子引力基础》？"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木小软硬着头皮点头："就...随便看看。"

　　老院士们交换个眼神，显然把鱼朦胧的阅读兴趣和木小软联系起来了。这下好了，本来只是安全审查，现在变成"疑似有共同语言的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