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

　　龚俊睁开眼，转头看她。街灯的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嗯。"他声音很轻，"关于我们的事。"

　　木小软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们...什么事？"

　　龚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握住她不安的手指："别紧张。"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

　　"啊？"木小软没听懂。

　　"我是说，"龚俊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已经和张姐谈好了，你的工作内容会调整，不用再那么累。"

　　木小软瞪大眼睛："为什么？我做得不好吗？"

　　"恰恰相反。"龚俊轻笑一声，"你做得太好了，所以..."他顿了顿，"所以我舍不得你太累。"

　　这句话像一颗糖，甜得木小软心头发颤。但她还是不明白："可是助理工作本来就是这样啊..."

　　"小傻子。"龚俊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你还没明白吗？我不想你只是我的助理了。"

　　木小软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龚俊离得太近，她能看清他瞳孔中的每一丝纹路，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这个距离，这个语气，这句话的含义简直呼之欲出...

　　"龚老师，到了。"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暧昧的气氛。

　　龚俊退开一些，但目光依然锁住她："明天我来接你上班。"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木小软呆呆地点点头，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下车前，龚俊突然拉住她的手："晚安，软软。"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木小软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回了句"晚安"，就逃也似地冲进了公寓楼。

　　回到家，她靠在门上，心跳快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窗外，龚俊的保姆车依然停在楼下，直到看见木小软公寓的灯亮起，才缓缓驶离。车内的男人望着那扇亮灯的窗户，眼神温柔而坚定。

　　他已经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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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软，闭上眼睛。"

　　木小软站在龚俊家的露台的入口处，龚俊的手轻轻覆在她的眼睛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温热而略带急促。从今天早上接到龚俊"晚上有重要事情"的消息开始，她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

　　"俊哥，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呀？"她故作轻松地问，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马上就知道。"龚俊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期待，"相信我，别偷看。"

　　他引导她向前走了几步，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初夏特有的温暖和花香。木小软能感觉到他们来到了露台中央，龚俊的手从她眼前移开，但依然扶着她的肩膀。

　　"可以睁眼了。"

　　木小软缓缓睁开眼睛，瞬间屏住了呼吸。整个露台被成千上万颗小星星灯点缀，在夜色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正前方摆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小圆桌，上面放着烛台和两杯香槟。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钻石，与满天繁星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