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

　　"你明天还要去公司？"他问。

　　"嗯，早会。"木小软喝了口汤，"你呢？"

　　"下午有个杂志采访。"曾舜晞看了看她疲惫的样子，"要不要我明早送你？"

　　木小软摇摇头："不用，你多睡会儿。"她顿了顿，"不过...谢谢你的好意。"

　　吃完饭，木小软主动收拾碗筷，却被曾舜晞拦住："我来吧，你去洗澡休息。"

　　木小软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那...晚安。"

　　"晚安。"

　　浴室水声响起，曾舜晞在厨房洗碗，嘴角挂着不自觉的微笑。这种日常的、平淡的互动，不知为何比任何轰轰烈烈的浪漫都让他感到满足。

　　水声停止后不久，曾舜晞听到一声轻响。他擦干手走出厨房，看到木小软站在客厅里，身上换了一套浅蓝色的睡衣，头发还滴着水。

　　"忘了拿吹风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坐着，我帮你拿。"曾舜晞走向浴室，回来时手里拿着吹风机和一条干毛巾，"给。"

　　木小软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头发："谢谢。"

　　曾舜晞看着她笨拙地试图吹干头发的样子，突然说："要不要我帮你？"

　　木小软的手停在半空："...你会？"

　　"吹个头发而已，有什么不会的。"曾舜晞走近一步，"放心，不会弄疼你。"

　　木小软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曾舜晞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湿发。她的头发又细又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在他指间如丝绸般滑动。

　　吹风机的暖风嗡嗡作响，曾舜晞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生怕扯痛她。木小软起初有些僵硬，渐渐地，她的肩膀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后仰，靠在他手臂上。

　　"舒服吗？"曾舜晞轻声问。

　　"嗯..."木小软的声音带着倦意，"很久没人帮我吹头发了..."

　　这句话让曾舜晞心头一酸。他想起木小软曾经提过，他们家是最典型的商业联谊，父母之间没有丝毫感情，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婚姻关系，母亲除了必要的需要一起出席的场合之外几乎不回家，父亲忙于事业，她从小就很独立。也许正是这样的成长经历，让她不习惯接受别人的照顾。

　　"以后想吹头发就叫我。"他说，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温柔。

　　木小软没有回答，但曾舜晞看到她微微点了点头，发丝间的耳尖又悄悄红了。

　　头发吹干后，木小软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卧室走去。

　　"晚安。"她含糊地说。

　　"晚安。"曾舜晞看着她关上门，胸口满是柔软的情绪。

　　第二天早晨，曾舜晞又一次早早起床准备早餐。这次他做了燕麦粥和水果沙拉，还特意泡了一壶茉莉花茶，木小软昨天提到想喝。

　　七点整，木小软准时出现在厨房门口，已经换好了职业装，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

　　"早。"她看起来比昨晚精神多了，"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