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

　　"何与，"木小软突然叫住他，"谢谢你今天...的一切。"

　　何与转过身，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金边。他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随时为你效劳，骑士小姐。"

　　这个称呼让木小软心头一颤，是她在山顶看流星时随口说的。

　　何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又红了。他匆匆道别，关门的动作比平时重了些。

　　木小软靠在床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脚踝，忍不住笑了。这次意外崴脚，反而成了推动关系的催化剂。何与那些本能的保护行为，已经明确表达了他无法用语言说出的感情。

　　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明发来的照片，何与抱着她冲出篮球馆的瞬间。照片里，何与的表情紧张而坚定，而她则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画面意外地和谐。

　　「这张拍得不错，」张明附言，「何与的手机壁纸已经换成这个了，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木小软保存了照片，设为自己的手机壁纸。明天何与来的时候，一定会看到这个小小的默契。

　　窗外，夜幕降临，星星一颗接一颗亮起来。木小软轻轻抚摸着自己仍有些疼的脚踝，心里却满是甜蜜的期待。何与已经站在了表白的边缘，只差最后一步勇气。

　　而她，会耐心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第二天上午十点，门铃声准时响起。木小软单脚跳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何与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头发似乎刚洗过，还带着微微的湿气。

　　"不是说下午才来吗？"木小软开门，倚在门框上问道。

　　何与的眼睛立刻锁定在她悬空的右脚上："你怎么自己跳来开门？万一又摔了怎么办？怪我！你得给我开门，早知道昨天跟你问一下密码好了"他的语气带着自责，还有掩饰不住关切，"我请了半天假，先把必需品给你送来。"

　　木小软让开门口，何与快步走进来，将袋子放在茶几上。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身上散发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比昨天篮球馆里的汗湿模样清爽多了。

　　"我买了早餐，"何与从袋子里拿出保温盒，"虾仁粥和灌汤包，还热着。还有水果、零食、矿泉水..."他像个小管家一样把东西一样样摆好，"哦对了，这个膏药比医院的更好用，我特意问了中医科的专家。"

　　木小软慢慢挪到沙发边坐下，看着何与忙前忙后。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你吃过了吗？"木小软接过他递来的粥盒。

　　何与摇摇头："等你吃完我再吃。"他自然地坐到木小软身边，帮她打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脚还疼吗？"

　　"好多了，"木小软舀了一勺粥，温度刚好，"就是..."

　　"就是什么？"何与立刻紧张起来。

　　木小软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就是...我现在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