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成功！

　　"叮！"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何与几乎是扑过去查看。

　　是木小软的消息：「抱歉刚看到，今天拍片到很晚，你们玩得开心吗？」

　　何与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手指飞快打字：「还行，就缺你了。」发送前又觉得太露骨，删掉重写：「老样子，张明又喝多了在耍宝。」还是不满意，最终发了个简单的：「挺好的，下次一起来。」

　　"啧啧啧，"张明不知何时偷看到了他的屏幕，"这表情变化，跟川剧变脸似的。"

　　何与把手机锁屏，塞回口袋："闭嘴。"

　　"说真的，"王磊突然正色道，"你对木小软到底什么想法？"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何时调低了音量，好几个朋友都凑过来，一脸八卦地等待何与的回答。何与感觉喉咙发紧，手中的啤酒瓶凝结的水珠滴在裤子上，留下一片深色痕迹。

　　"没什么想法，"他声音干涩，"就是朋友。"

　　"朋友？"张明夸张地提高音量，"谁家朋友像你这样，人家不来就跟丢了魂似的？"

　　"我哪有..."

　　"得了吧，"王磊打断他，"上周打球，那个新来的男生问木小软要微信，你眼神都快把人杀了。"

　　何与皱眉："我没有。"

　　"你有，"张明肯定地说，"而且人家木小软明明很礼貌地拒绝了，你还非要插进去问人家'要不要喝水'，跟护食的狗似的。"

　　朋友们哄笑起来，何与的脸红得像桌上的西瓜汁。他确实记得那天的事，一个陌生男生在球赛结束后拦住木小软，说有共同朋友想认识她。木小软婉拒后，那男生还不死心，继续纠缠。何与看到后立刻冲过去，硬生生插进两人之间...

　　"所以，"王磊总结道，"你就是喜欢人家，对吧？"

　　何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喜欢？这个词太轻又太重。轻到无法承载他对木小软那种复杂的情绪，重到他不敢轻易说出口。

　　"我看何与是怂了，"张明故意激他，"要我说，你要是没那个意思，不如让给兄弟们。木小软这种级别的女生，追的人能排到五环外。"

　　何与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放下酒杯的动作很轻，但整个包厢的气氛却骤然降温。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说什么？"

　　张明和王磊交换了一个眼神，试探成功！。

　　"开玩笑的啦，"张明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过说真的，上周确实有男生托我介绍认识木小软，好像是某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条件不错..."

　　何与猛地站起来，啤酒瓶被撞倒，琥珀色的液体在茶几上蔓延。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怒在血管里奔涌。那个什么狗屁创意总监算老几？他了解木小软吗？知道她喜欢在咖啡里加三块糖吗？知道她骑车时遇到颠簸会小声惊呼吗？知道她拍照时习惯咬下唇吗？

　　"何与？"王磊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何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下："没事，就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