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实话

　　"对，就像那首歌。"黄子弘凡转向她，眼神认真，"小软，教授们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圈子确实会吞噬一些纯粹的东西。"他顿了顿，"但我觉得你能保持住。"

　　木小软歪着头看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你的音乐里有种...不可摧毁的纯净。"黄子弘凡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就像这座山，不管山下多么喧嚣，它始终在这里。"

　　木小软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她迅速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表情。

　　"对了，"黄子弘凡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我昨晚修改了一下我们那首歌的编曲，你看看。"

　　木小软接过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乐谱和修改意见。她认真地看着，不时点头或皱眉，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这里，"她指着一段和弦进行，"如果用减七和弦过渡会不会更有张力？"

　　黄子弘凡凑过来看，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触："我考虑过，但担心会破坏整体的流畅性..."

　　"可以在这里加一个小节的钢琴solo作为缓冲。"木小软从包里拿出铅笔，在乐谱上快速写着。

　　黄子弘凡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说："小软，你有考虑过开个人音乐会吗？"

　　木小软手中的铅笔顿了一下："个人音乐会？"

　　"不是商业巡演那种，"黄子弘凡解释道，"就是纯粹的音乐分享。像《Purify》这样的作品，值得一个专门的舞台。"

　　木小软的眼睛亮了起来："学长觉得可行吗？"

　　"当然。"黄子弘凡笑道，"场地、策划我都可以帮忙。就当是...你的毕业音乐会预演？"

　　木小软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无奈地叹了口气："于文文学姐..."

　　"接吧，"黄子弘凡忍俊不禁，"不然她可能会报警。"

　　木小软接通电话，于文文活力四射的声音立刻炸响："师妹！你在哪呢？我到酒店了！"

　　"学姐...我在外面..."

　　"和谁？安全吗？需要我过去吗？"于文文连珠炮似的问题让木小软哭笑不得。

　　黄子弘凡做了个口型："告诉她实话。"

　　"我和黄子弘凡学长在西山...看风景..."木小软小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于文文意味深长的声音："哦~那我晚上再找你吧。玩得开心~"说完就挂断了。

　　木小软红着脸收起手机："学姐好像误会了什么..."

　　"伯克利八卦网的传播速度比5G还快。"黄子弘凡耸耸肩，看起来并不在意，"要下山了吗？中午我带你去吃农家菜。"

　　下山的路比上山轻松许多，两人聊着音乐会的构想，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黄子弘凡带木小软去了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点了几个家常菜。

　　刚坐下没多久，黄子弘凡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无奈地递给木小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