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

　　"被你发现了。"王栎鑫笑着发动车子，"毕竟不是工作场合嘛，我想舒服一点。不过..."他侧头看了木小软一眼，"你今天很好看。不一样的好看。"

　　"谢谢。"木小软系好安全带，"酒吧远吗？"

　　"二十分钟车程。"王栎鑫打开音乐，一首舒缓的钢琴曲流淌而出，"这是我最近在写的曲子，还只有钢琴部分。"

　　木小软认真聆听着。曲子开头是几个简单的和弦循环，但到了中段，突然转入一段略带忧郁的旋律，然后又强行回归明亮的基调，听起来有些割裂。

　　"转折太突兀了。"她直言不讳。

　　王栎鑫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节奏："是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改不好。"

　　"为什么要强行回到欢快的部分？"木小软问，"中间那段忧郁旋律很有深度，可以发展下去。"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王栎鑫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你真是...一针见血。其实那部分是我真实的心情，但经纪人说太'丧'了，不符合我的公众形象。"

　　木小软沉默了片刻："音乐应该是真实的。伪装出来的快乐骗不了人。"

　　王栎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绿灯亮起时才转回视线："小软，有时候我觉得你比认识我十年的人还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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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旁观者清。"木小软看向窗外，让这句话在空气中停留一会儿，然后转移话题，"酒吧有什么特色？"

　　王栎鑫似乎也乐于转换心情，开始热情地介绍起来。酒吧老板是之前没有工作时认识的，地方不大但音响设备一流，来的多是真正的音乐爱好者而非追星族。他每周五都会去，有时候只是听听歌，有时候会上台即兴表演。

　　"今晚我可能会唱一首，"停车时王栎鑫神秘地说，"是新写的，还没给任何人听过。"

　　木小软点点头："荣幸之至。"

　　酒吧确实如王栎鑫所说，装修简约但音响效果极佳。他们被引到一个角落的小圆桌，位置隐蔽却能清楚看到舞台。王栎鑫熟门熟路地点了两杯鸡尾酒和几样小食。

　　"他们的'月光'特别棒，酒精浓度不高，你应该会喜欢。"他将其中一杯推到木小软面前，"尝尝？"

　　木小软抿了一口。清凉中带着淡淡的甜味，确实符合她的口味偏好——王栎鑫居然记住了她不喜烈酒的习惯。

　　"怎么样？"他期待地问。

　　"很好。"木小软又喝了一口，"谢谢。"

　　王栎鑫笑了，开始给她介绍酒吧里的常客——那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是某音乐学院的教授；角落里的一对情侣是独立音乐人；吧台边独自喝酒的女人是位小有名气的词曲作者...

　　"你经常来这里。"木小软陈述道。

　　"嗯。"王栎鑫的眼神柔和下来，"这里没人把我当'明星'，我可以只是王栎鑫，一个喜欢音乐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