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态度

　　他突然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但理智阻止了他。今晚已经越界了，那个即兴的拥抱，那个凝视...他不能再冒进了。

　　檀健次拿起床头的演唱会流程表，翻到《蚀》的那一页。在木小软的表演部分，他不由自主地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然后立刻用笔涂黑，仿佛要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檀健次望着它消失的方向，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檀健次站在公司会议室外的走廊上，透过半开的百叶窗能看到经纪人王莉正在里面来回踱步。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某种倒计时。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王姐，你找我？"

　　王莉猛地转身，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檀健次认出那是社交媒体监测报告——公司每月都会做的舆情分析。

　　"坐。"王莉指了指会议桌对面的椅子，声音比平时低沉。

　　檀健次拉开椅子坐下，后背挺得笔直。他已经猜到这次谈话的内容。自从演唱会那晚他与木小软的互动视频在网上疯传后，团队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王莉将报告推到他面前，指尖在某页上敲了敲："过去72小时，你和木小软的相关话题阅读量达到9.8亿，讨论量破百万。"她停顿了一下，"CP超话排名从两百开外直接冲进前十。"

　　檀健次扫了一眼报告，没有接话。数据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意味着演唱会很成功？"檀健次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

　　王莉没有笑："意味着你的个人形象正在与一个圈外舞者深度绑定。"她翻到报告下一页，"品牌方已经开始询问了，他们担心这会稀释你的商业价值。"

　　檀健次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木小软不是什么'圈外舞者'，她是——"

　　"我知道她是谁。"王莉打断他，"顶尖舞者，郑导钦点的红绡，你的MV合作对象。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直视檀健次的眼睛，"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变得异常清晰。

　　檀健次迎上王莉的目光，心跳加速但声音平稳："你是指专业上还是私人上？"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健次。"王莉将平板电脑转向他，屏幕上是一张舞台截图——他凝视木小软的眼神被放大到极致，"这种眼神，不是演出来的。"

　　檀健次盯着那张照片，喉咙发紧。镜头捕捉到的情感如此赤裸，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或许是木小软在怀中的温度，或许是她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又或许只是希望音乐永远不要停止。

　　"我..."他开口，又停住。

　　王莉叹了口气，语气软化："健次，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但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必须评估风险。如果你只是配合炒作，那我们需要统一口径；如果你真的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