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了

　　"这...是什么？"成毅的声音里愤怒少了，多了困惑。

　　"你朋友的'多重身份'。"孙涛走到成毅身边，指着文件，"木小软不是普通的自由职业者。她在至少六个完全不相关的领域都有专业级别的成就。这正常吗？"

　　成毅继续翻看文件，眉头渐渐舒展，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微笑："潜水教练...我还不知道她会这个。"

　　孙涛观察着成毅的反应，有些意外："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多领域都如此出色？"

　　成毅抬起头，眼中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某种明亮的光芒取代："我觉得...太酷了。她就像个宝藏，每次发现都有新的惊喜。"

　　孙涛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他预想过成毅的各种反应——怀疑、愤怒、失望——唯独没料到这种由衷的钦佩。

　　"所以你就因为木小软太优秀而调查她？"成毅合上文件夹，声音又冷了下来，"孙涛，我以为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你至少会尊重我交朋友的自由。"

　　"成毅，听我说。"孙涛叹了口气，"我承认调查她是我的职责所在，但我没有恶意。事实上..."他停顿了一下，"了解她的多重身份后，我反而觉得她可能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成毅挑眉："什么意思？"

　　"那个跨国项目，"孙涛指着文件夹，"如果木小软真的参与选角，而你恰好是候选人之一..."

　　"停。"成毅抬手打断，"别打这种主意。我和木小软的友谊不会掺杂任何工作因素。"他盯着孙涛的眼睛，"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利用她，也不要再调查她。否则..."

　　"否则什么？"孙涛问，虽然他已经猜到答案。

　　"否则我会考虑换一个经纪人。"成毅平静地说，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孙涛知道成毅不是开玩笑——虽然平时温和好说话，但一旦触及底线，这个年轻人比谁都固执。

　　"我明白了。"孙涛最终妥协，"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成毅点点头，怒气似乎消了一些。他拿起文件夹："这个我拿走了。"

　　"等等，"孙涛拦住他，"里面有些敏感信息..."

　　"放心，我不会告诉木小软你调查她。"成毅冷笑一声，"虽然我应该告诉她，让她知道她交了个多么多疑的朋友。"

　　孙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事实上...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成毅瞪大眼睛。

　　"她...发现了我派去监视的人。"孙涛承认，"我们见过面，她提供了更多资料证明自己的身份。"

　　成毅的表情从震惊转为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一种复杂的无奈："老天，孙涛，你到底干了什么？木小软现在怎么看我？"

　　"她很理解。"孙涛迅速说，"完全专业的态度。甚至主动提供了推荐人名单让我核实。"

　　成毅摇摇头，将文件夹塞进背包："我需要好好想想。今天的通告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