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偶然

　　孙涛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一张近期照片——木小软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在某高档餐厅合影。孙涛立刻认出那是国际知名选角导演马克·路易斯。

　　"这是什么情况？"孙涛指着照片问。

　　"上周拍的。"老陈回答，"据餐厅服务员说，他们讨论的是某个跨国影视项目。木小软似乎是亚洲区选角顾问之一。"

　　孙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如果木小软真与这种级别的项目有关，那她对成毅的接近就更加可疑了。是冲着成毅的名气来的？还是有其他目的？

　　"继续盯着她。"孙涛挂断电话，再次举起望远镜。

　　令他惊讶的是，木小软此刻正站在窗前，似乎...在直视他的方向？孙涛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但很快意识到这个距离和光线条件下，对方不可能发现他。

　　然而，木小软却举起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低头操作了几下。几秒钟后，孙涛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孙先生，如果您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问我。跟踪太辛苦了。——木小软"

　　孙涛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是怎么发现他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号码的？

　　正当他震惊不已时，第二条短信来了："明天上午十点，星云咖啡厅。我会解答您的疑问。晚安。"

　　孙涛放下手机，感到一阵眩晕。这个女孩的危险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孙涛提前到达咖啡厅，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他特意背对门口，不想显得太过急切。

　　"孙先生。"

　　清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孙涛转身，看到木小软已经站在桌边。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深蓝色休闲裤，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看起来清爽干练，与昨晚望远镜里看到的样子判若两人。

　　"木小姐。"孙涛站起身，勉强维持着职业微笑，"请坐。"

　　木小软落座后直接切入主题："您想知道什么？"

　　这种直白让孙涛一时语塞。他准备好的各种试探和套话在对方坦然的目光下显得多余而可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孙涛最终决定从最让他不安的问题开始。

　　木小软微微一笑："公寓楼下的陌生车辆连续三天同一时间出现，车窗反光能看到镜头。基础的反侦察意识而已。"

　　孙涛皱眉："那我的号码..."

　　"您昨天打电话时声音不小。"木小软耸耸肩，"星云酒店的前台很乐意确认成毅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孙涛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眼下他决定暂时搁置这个疑问。

　　"好吧。"孙涛拿出笔记本，"那我就直说了。你和成毅是怎么认识的？"

　　"钓鱼。"木小软的回答简洁明了，"青林水库，纯属偶然。"

　　"然后你就恰好懂海钓，恰好懂公关，恰好还认识马克·路易斯？"孙涛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