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吗？

"今天早上开始的，"李校长小声解释，"她画得特别专注，连午饭都没吃。"

　　木小软坐在画架前，正在为"银河"部分添加最后的细节。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易烊千玺的到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当她蘸取银色颜料时，画笔微微一顿，指尖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这是她感知到他的信号。

　　易烊千玺蹲下身，与她平视："画得真好。"

　　木小软没有回应，但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掠过水面。

　　"这是...我吗？"他轻声问，心跳如擂鼓。

　　木小软的画笔在调色盘上轻轻一转，将一抹金色混入银河。这个细微的动作，在易烊千玺眼中胜过千言万语。

　　【目标易烊千玺好感度+5，当前90/100。警告：宿主心率异常】

　　木小软的脑海中，系统的警告音再次响起。最近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每当易烊千玺靠近，或做出什么特别举动时，她的身体就会出现系统无法解释的反应。胸腔里那种陌生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挣脱程序的束缚。

　　她放下画笔，突然站起身走向钢琴。老师们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他们已经习惯了木小软这种突然的转换。

　　易烊千玺跟了过去，坐在她一贯的位置上——距离钢琴三米远的矮凳。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不打扰，只陪伴。

　　木小软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似乎在思考要弹奏什么。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转过头，目光直接对上易烊千玺的眼睛——这是她极少有的直接眼神接触。

　　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易烊千玺看到了整个宇宙的星光。

　　木小软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口型分明是一个字："听。"

　　然后她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弹奏起一段易烊千玺从未听过却莫名熟悉的旋律。曲调温柔而坚定，像是夏夜的微风，又像是守护者的誓言。最神奇的是，旋律中隐约能听出《星砂》的影子，但比原曲更加丰满、更加深情。

　　易烊千玺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符。他能感觉到，这首曲子是弹给他听的，是木小软用自己唯一擅长的方式，回应他那幅星空画像。

　　【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超出阈值！警告：系统稳定性降低！】

　　木小软无视了脑海中尖锐的警报声。此刻，她只想将这首在心底酝酿已久的曲子完整地弹奏出来。音符从指尖流淌，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不再受系统或任务的束缚。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教室里鸦雀无声。几位老师偷偷抹着眼角，李校长则惊讶地张着嘴——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木小软弹奏如此完整、如此富有情感的曲子。

　　易烊千玺坐在原地，感到眼眶发热。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只知道这首曲子已经永远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谢谢。"他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