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公办

——她在逼他。

　　——逼他在"澄清"和"默认"之间做选择。

　　张艺兴的回复来得很快，也是一条语音。

　　木小软点开，他低沉的声音传来："看你的意愿。如果你担心影响事业，我可以解释。"

　　公事公办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木小软咬了咬下唇，又发了一条："那张老师自己呢？希望澄清吗？"

　　这次，张艺兴的回复慢了整整三分钟：

　　"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在回避。

　　木小软盯着这行字，胸口微微发闷。

　　第二天，木小软参加韩国一档音乐节目的录制。

　　后台采访环节，主持人果然问到了热搜事件："听说你和张艺兴老师的新歌在中国反响很大？还有那个'点赞事件'......"

　　木小软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啊，那个啊......"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睫毛微微垂下，显得有几分羞涩："张老师是我很尊敬的前辈，我们只是正常合作。"

　　——模棱两可的回答。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采访视频传回国内，CP粉更加疯狂：

　　"她害羞了！绝对是害羞了！"

　　"正常合作需要脸红吗？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张艺兴快出来认领老婆！"

　　而另一边，张艺兴的工作室里，气压低得吓人。

　　陈明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文件："张总，公关部拟了几版声明，您看......"

　　张艺兴扫了一眼，全部是各种撇清关系的官方说辞。

　　他揉了揉眉心："再等等。"

　　"可是舆论已经......"

　　"我说，再等等。"

　　陈明不敢再多话，默默退出办公室。

　　张艺兴点开手机，看着木小软采访的视频片段。

　　屏幕里的女孩笑得温柔又克制，但以他对她的了解——

　　她在演戏。

　　演给所有人看，包括他。

　　木小软本以为这场暧昧会继续发酵，直到张艺兴按捺不住。

　　但她没想到，第三天早上，张艺兴工作室突然发布了一条正式声明：

　　"张艺兴先生与木小软女士仅为音乐合作伙伴，此前点赞行为系工作人员操作失误。请勿过度解读，以免影响双方正常工作关系。"

　　声明一出，全网哗然。

　　木小软正在化妆，手机突然被林姐塞到眼前："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木小软盯着那条声明，手指微微发颤。

　　——他选择了澄清。

　　——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默认的时候，他亲手切断了所有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笑容："没什么，本来就不是真的。"

　　化妆师识相地退出房间，木小软这才点开和张艺兴的聊天窗口。

　　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她问他"是否希望澄清"，而他回复"尊重你的决定"。

　　现在，他连通知都没有，就直接发了声明。

　　木小软打字的手指有些发抖，删了又改，最终只发了一句：

　　"张老师，声明我看到了。"

　　张艺兴的回复很快："嗯。"

　　就这一个字。

　　木小软眼眶发热，又发了一条："其实......你可以提前告诉我的。"

　　这次，张艺兴的回复慢了很多："抱歉，应该提前沟通。"

　　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木小软盯着屏幕，忽然觉得无比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