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离

录音时，他会故意凑近监听她的声音，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畔。

　　甚至有一次，她在更衣室换衣服，他“不小心”推门进来，两人四目相对，木小软慌乱地拉紧衣领，而张艺兴只是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退出去，留下一句：“抱歉，门没锁好。”

　　——他在试探她的底线。

　　而木小软呢？

　　她依旧保持着“心虚躲避”的姿态，却又在每一次独处时，让他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动摇。

　　他靠近时，她会脸红，却又强装镇定。

　　他说话时，她会低头，却又忍不住偷看他。

　　他转身时，她的目光会追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回头，她又慌乱地移开视线。

　　——她在让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终于，在音乐盛典的前一晚，张艺兴把她堵在了后台的休息室里。

　　门“咔哒”一声关上，木小软背靠着化妆台，抬头看他：“张老师？”

　　张艺兴单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沿，微微俯身，目光直视她的眼睛：“木小软，你到底想干什么？”

　　木小软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什么？”

　　“你故意躲我，又故意让我靠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在玩什么把戏？”

　　木小软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慌乱的表情：“我没有……”

　　张艺兴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那明天演出结束，我们好好谈谈。”

　　说完，他直起身，转身离开，却在门口停住，回头补了一句：

　　“别想着跑。”

　　木小软看着关上的门，缓缓勾起唇角。

　　——这场极限拉扯，她赢了。

　　音乐盛典结束后的第三天，公司会议室里，张艺兴坐在长桌尽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练习生。

　　“下个月的巡回演唱会，需要两名伴舞。”他的声音平静，公事公办，“表现优异的人，有机会参与编舞设计。”

　　练习生们瞬间兴奋起来，窃窃私语。木小软坐在角落，低头翻看手中的资料，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但她知道，张艺兴在看她。

　　果然，会议结束后，张艺兴叫住了她：“木小软，留一下。”

　　其他练习生投来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木小软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走到张艺兴面前：“张老师，有什么安排？”

　　她的语气很淡，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导师与学员关系。

　　张艺兴盯着她看了两秒，才开口：“你对编舞有兴趣？”

　　“有。”木小软回答得很干脆，“但我更想参与音乐制作。”

　　张艺兴挑眉：“哦？”

　　木小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我为《Rebirth》重新编曲的Demo，如果您有时间，可以听听看。”

　　张艺兴接过文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指，木小软却像是没察觉一般，迅速收回手，后退半步。

　　“好，我会听的。”张艺兴的语气依旧公事公办，但眼神却深了几分。

　　木小软微微一笑，鞠躬：“那我先走了，张老师。”

　　——她在用专业能力吸引他，却又在肢体接触上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