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又可爱

"谢、谢谢张老师..."木小软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头发更乱了。

张凌赫看着她头顶那撮倔强翘起的呆毛，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按了一下。做完这个动作，两个人都愣住了。

"咳..."张凌赫迅速收回手，恢复了一贯的沉稳表情，"下午第一场戏改在B棚，通知一下其他人。"

"好的！"木小软红着脸应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可爱——领口微乱，脸颊泛红，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得圆圆的，与平日里那个干练专业的助理判若两人。

张凌赫转身离开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忽然觉得，这个新助理的反差萌还挺...有趣的。

不远处，几个女工作人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到没看到没？赫哥刚才是不是笑了？"

"天啊，小软炸毛的样子太可爱了，我都想揉揉她的头！"

"你们发现没，她工作越忙头发就越乱，像某种能量指示器一样..."

下午的拍摄出了点意外。一场重要的群戏因为配角演员临时请假不得不调整。导演组紧急开会讨论时，木小软悄悄凑到张凌赫身边。

"张老师，我有个想法..."她小声说，"可以把第32场提前拍，那场只有您和女主角的戏份。我已经查过服装和场景，只需要调整两个灯光位置..."

张凌赫惊讶地看着她："你背下了全部场次？"

木小软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昨晚通读了一遍剧本，做了交叉索引表。"她掏出平板，上面密密麻麻却条理分明地标注着所有场次的关联信息。

导演采纳了这个建议，拍摄得以顺利进行。收工时，副导演拍着木小软的肩膀直夸："小软啊，你要不要考虑转行做场记？你这脑子不当场记太可惜了！"

"不了不了，"木小软连连摆手，头发又因为动作太大散下来几缕，"我还是喜欢当助理。"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张凌赫正注视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系统提示再次响起：【好感度+5％，当前23％】。

晚上九点，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木小软瘫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她的头发彻底散了，西装外套也不知道丢在哪里，只剩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看起来狼狈又可爱。

"给。"

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突然出现在眼前。木小软抬头，看到张凌赫站在面前，手里拿着两杯奶茶。

"张老师？您还没走？"

"辛苦了。"张凌赫把奶茶塞到她手里，语气依然淡淡的，但眼神比初见时温和了许多，"明天七点到就行，多睡会儿。"

木小软捧着温暖的奶茶，感觉一股暖流涌向全身。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她脸上沾着一点灰尘，头发乱七八糟，却因为惊喜而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像极了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张凌赫别过脸去，轻咳一声："以后别那么拼命...头发都乱了。"

木小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一团糟的头发，突然笑了："张老师，您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每次我头发乱您都要说。"

张凌赫耳朵尖微微发红，丢下一句"早点回去休息"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