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2

云清寒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了我看向那个土坑的视线。

云清寒：刚才...脚滑了。

我：脚滑能滑出个坑来？

我冷笑一声，侧身想绕过去

我：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土坑边缘露出个黑布角，看着特别眼熟——跟刚才那些影阁杀手穿的黑袍一模一样！

我：你在埋什么？

我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家伙果然有事瞒着我！

云清寒抿紧嘴唇，没说话，但眼神却越来越冷，跟刚见面那会儿似的，不带一点温度。

云清寒：不该问的别问。

我：我不该问？

我气笑了

我：刚才是谁拼死拼活救我的？现在又在这儿神神秘秘埋尸体？云清寒，你到底想干嘛？

我一边说一边往前逼近，他就一边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潮湿的墙壁上渗出水珠，滴在他头发上，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云清寒：让开。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我不让。

我梗着脖子，瞪着他

我：今天你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系统突然"滋啦"一声，弹出个记忆碎片，跟老旧电视突然有信号似的。画面里是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地上躺满了人，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衣服上绣着流云图案——跟云清寒玉佩上的一模一样！

血腥味透过屏幕都快溢出来了，画面角落有个小小的身影，穿着同样的白衣，正背对着镜头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

画面一闪就没了，留下我脑子嗡嗡作响。这是...云家灭门惨案？原著里提都没提过细节，只说云家一夜之间被神秘人灭门，只有云清寒和他哥云泽逃出来了。可看刚才的画面...

我猛地看向云清寒，他也正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警惕，还有点我看不懂的...悲伤？

我：那些人...

我喉咙发紧，声音都抖了

我：是影阁的人？你杀了他们？

云清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冷。

云清寒：与你无关。

我：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我上前一步，几乎贴上他

我：影阁追杀你，你却在帮他们处理尸体！你到底是哪边的？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云清寒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不说话。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外面哗哗的雨声和我们俩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抬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他的指尖冰凉，带着雨水的湿气，还有点颤抖。

云清寒：玥儿...

他声音很轻，轻得像耳语

云清寒：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家伙...竟然叫我玥儿？不是凌姑娘，不是喂，而是玥儿？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点懵，脸颊发烫。就在这时，我的胳膊肘突然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咔哒"一声轻响。

云清寒脸色骤变，猛地按住我胳膊肘旁边的地方——那是神像底座突出的一块石头。

云清寒：别动！

晚了。

只听"轰隆"一声，神像后面的墙壁突然移开了一块，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跟个张大的嘴似的，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我和云清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我：这...什么情况？

我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恶心往洞口里看。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那股腐臭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点甜腻腻的味道，跟刚才在林子里闻到的有点像。

云清寒脸色惨白，嘴唇都在抖。

云清寒：我不知道...

他声音发颤

云清寒：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我：你骗人！

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

我：你刚才明明就是想拦住我！你早就知道这里有暗格对不对？